“诺!”三名亲兵轰然应诺,接过书简去了。
目送三名亲兵的身影远去,吕泽又发了会呆,最后才轻轻摇头道:“楚军来势汹汹,只怕又要有一番恶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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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陈郡、砀郡、东郡以及颖川郡的郡守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
各郡郡守无一例外,全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不过这也难怪,实在是西楚霸王项羽,还有范增、龙且的威名太盛了,龙且可是与樊哙、灌婴齐名的猛将,范增更是与张良齐名的绝世智者,至于项羽,那就更不用多说了,除了汉王齐王,谁能是他对手?
跟吕泽一样,也有郡守怀疑这会不会是砀郡的楚军余孽在装神弄鬼?
可怀疑来怀疑去,却没一个郡守敢断言这不是项羽,更没人敢掉以轻心!
请想象一下,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袭取敖仓,又能在翻手之间连下荥阳、广武、成皋、京邑、索邑五城的,这天底下又能有几个?仅凭砀郡、三川郡交界处活动的几百楚军余孽,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石破天惊的壮举?
项羽,只能是项羽!除了项羽,还能有谁?!
面对项羽、范增、龙且的赫赫凶威,各郡守又都只有三两万老弱残兵,他们根本连出兵试探一下楚军虚实的勇气都没有,一边加紧守城,一边以八百里加急向淮泗告急,请求刘邦或者彭越速领大军,火速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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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泗大地已经进入了雨季,从半个月前开始,老淫雨就再没停过!
彭越去军营里巡视了一圈,再回到大帐时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刚在几个姬妾的服侍下换好干爽的衣袍,蒯彻也是衣衫尽湿地走了进来。
两人落座,早有侍婢奉上了热气腾腾的姜汤。
蒯彻也不客气,端起姜汤一饮而尽,又问彭越道:“大王,情形如何?”
“情形不太好,或者说是很不好。”彭越摇了摇头,忧心冲冲地道,“我军在这里一呆便是月余,既无战事,又不撤兵,再加上这天气又是连下阴雨,惹人心烦,将士们都已经是怨声载道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会出事。”
“这就是了。”蒯彻一拍双手,说道,“大王,再这样下去,梁军早晚会军心涣散!而且项羽的楚国大军都已经覆灭了,就剩下几千残兵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随便留几万兵马守住大别山四周不就行了,又何必劳动各路诸侯五十万大军在此困守?”
“唉。”彭越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回大梁,可问题怎么跟汉王说呀?”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蒯彻不以为然道,“梁军思归,大王据实说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是容易。”彭越摆了摆手,苦笑道,“汉王仁义,又是天下诸侯之首,有号令天下之权柄,我若不遵其号令,便是不仁;更何况汉王待我不薄,既封我为梁王,又给我许多城池土地,我若弃汉王而去,岂不是不义?不妥,不妥!”
“大王此言差矣……”蒯彻揖了一揖,正要反驳时,帐帘忽然被人猛然掀开。
彭越、蒯彻急扭头看时,却是大将刘寇闯了进来,不及见礼就急声禀道:“大王,祸事了!祸事了!”
“怎么了刘寇,出什么祸事了?”彭越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个刘寇,都已经是统帅上万大军的大将了,怎么还跟个小兵卒子似的咋咋呼呼?你说你这么个德性,叫我怎么放心把梁国大军交给你?
刘寇喘了口气,急声道:“大王,砀郡长刚刚谴快马来报,说是项羽已经带着五十万大军袭了敖仓,又令龙且、范增等人在一天之内连下荥阳、广武、成皋、京邑、索邑五城!现在,楚军正在整顿兵马,眼看就要兵逼大梁,席卷整个梁地了!”
“嗯?!”彭越失声道,“项羽?!五十万大军?!”
蒯彻也难以置信地道:“刘将军,你没听错吧?真是项羽?!”
“没错,末将听得很清楚,就是项羽!除了项羽,还有谁能在一天之内连下六城?”刘寇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惨然道,“大王,我们赶紧回大梁吧,要不然整个梁地就全让项羽给占了,到时候咱们可就跟英布一样,变成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了!”
“你你你,你胡说!”彭越拍案而起,厉声道,“项羽死了,他已经死了!”
“大王,你还不知道吗?死的那个项羽多半是假的!”刘寇惨然道,“真的项羽只怕早就已经偷偷回了彭城,趁咱们枯守淮泗的机会,已经在暗中召集了各地旧部,现在眼看着就要席卷整个梁地了,大王,回吧!”
彭越霍然回头,死死地盯着蒯彻不语。
蒯彻一时间也判以判断此事真假,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梁军回师的好借口,当下冲彭越重重地点了点头。
彭越当即扭头冲帐外大吼道:“备马,赶紧给老子备马!”#############################################################ps:感谢:秋雨长安城、星空的物语、高高山顶立、月满西楼0、爱无年限、z、萧潇风雨月、等候自然、纯情小猪猪、1314亲切亲切、爱无年限、最後的疼爱是手放开、天门太岁、骑蛤蟆、高速、夜月温柔、秘ぃ风、碧血剑1、打完酱油再打醋、何永成、ganey、爱哭的小紫竺、等书友的慷慨打赏,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