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许负的侍婢,小青对许负跟毕书之间的感情纠葛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一开始,许负主动跟毕书结娇,只是想要化解红鸾劫,不过事实证明,要想化劫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许负很快就在跟毕书的倾谈、对弈、琴萧合奏中迷失了自我,半年多时间相处下来,许负早已深深地爱上了毕书。
不过毕书却似乎真的只是将许负当成了知己。
好几次,许负忍不住暗示毕书,毕书却是毫无反应。圣堂最新章节
许负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当中,没有回应,小青却知道许负是默许了,当下转身出了小屋,又从马厩里牵出来一匹小红马,翻身上马向着吴中疾驰而去,然后,才刚刚转过对面山脚,斜刺里忽然涌出十数骑挡住了去路。
领头的是个身躯健硕、浓眉大眼的楚军武将,一咧大嘴笑道:“哟,小青妹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小青一勒马头想要绕行而过,一边没好气道:“你管我?”
“哎呀,小青妹子你不知道?这吴中郊外刚刚出现了一伙剪径强人,那是见人就杀,若是遇到了年轻漂亮的小娘,他们就……那个啥,你懂的。”楚军武将一勒马缰,再次阻住了小青的去路,笑道,“小青,不如我陪你去吧。”
“什么剪径强人?”小青嗔道,“你才是。”
“你这叫什么话?”武将苦笑,“我一番好意,咋成强人了?”
“废话少说,我还有事呢。”小青蹙了蹙秀眉,道,“破军,你让不让开?”
敢情这武将便是破军,自从那天在清风棋舍遇到许负、小青主仆俩,破军就动了心,许负身份尊贵,不是破军能招惹的,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小青头上,这半年多来,只要得空,他便会千里迢迢从庐江赶回江东,然后百般纠缠小青。
小青气得柳眉倒竖,娇叱道:“破军,你让不让开?”
“让让让,当然让。”见小青真怒了,破军赶紧勒马让道。
小青轻哼了声,这才打马上前,经过破军身边时偶一回头,却看到破军这大的汉子,竟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小青忍俊不禁,对着破军嫣然一笑,不过很快便又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这一笑,破军却是浑身骨头都酥了。
待小青走远了,破军才勒马回头,向着身后那十几个亲兵狂吼道:“看见没?你们看见没?这小娘对老子笑了,哈哈哈,这小娘对老子笑了,她相中老子了!哈哈哈哈,总算不枉老子这半年的奔波之苦,嘿嘿嘿。”
楚王宫,偏殿。
项庄神情凝重,居中席地而坐,亚父范增打横而坐。
项他、项佗、武涉、百里贤、毕书等文武重臣则分列左右两班,众臣见礼,项庄回了礼又肃手请众臣入席就座。
先秦时期,君臣之间的礼仪并没有那么森严。
先秦时期,君臣议事都是席地而座的,直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的那套繁文冗节成了正统,大臣就需要站着了,到了宋、明理学兴盛,连宰相在君王面前都没有座位了,至于说满清,臣子根本就是君主的狗,毫无地位可言。
汉武帝推崇儒家礼仪,初衷是好的,因为儒家礼仪可以突出君王的超然地位,使大臣更加敬畏王权,从而无形之中达到巩固王权的目的,不过理学兴起之后,儒家的正统礼仪就慢慢蜕变成了畸形的道学礼教,最终变成了华夏文明的毒瘤。
范增首先打破了沉默,道:“箕儿,你真打算推行第三批新法了?”
庄点了点头,道,“江东的人口原本就不及关中、巴蜀,刘邦老儿现在又在搞均瑶役、平算赋,咱们如果不奋起直追,则楚汉之间的人力、国力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时不我待呀,亚父,咱们不能一味求稳,继续等下去了。”
“也好。”范增肃然道,“既然你决心已定,为父自当支持!”
项庄沉吟了片刻,说道:“这第三批新法至关重要,法令条文的涉及面也是极广,所以还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一起努力。”
项他、项佗等人便纷纷坐直了身躯。
项庄的目光首先落在项他身上,道:“子翼你居中调停、统筹全局。”
项他拱手作揖,肃然道:“喏!”
项庄又向项佗道:“子严,你负责奖励军功课。”
项佗跪坐起身,拱手作揖道:“喏!”
项庄再向百里贤道:“子良,你负责奖励农耕、行商、读书课。”
百里贤跟着跪坐起身,拱手作揖道:“喏!”
项庄再对武涉说道:“跋之,你负责宣传,动员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