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认为是她杀了那个男人,对吗?”哈瑞问埃米莉。
她死死地盯着他。“我不认为,但我也不认为她买了那些被偷的药。”
“这和谋杀某个人之间有很大的不同,”哈瑞争辩道。
她请他们进屋。“我们为何不在晚餐时再继续这个令人着迷的话题的讨论呢?”
萨凡娜走进餐厅,和他们坐在一起。她穿着长裙,白色宽松短衫,深蓝色毛线衣,长袜和平底鞋。她的头发收拾得很漂亮,脸上施了合适的妆。
金花了一小会才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这让他很吃惊:女儿和母亲穿得一模一样。他看了看米歇尔。从她震惊的表情里,可以清楚地知道她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哈瑞坐在萨凡娜的旁边,开始跟她交谈,金和米歇尔则注视着埃米莉。
“桃乐丝从贝特的死里终究得不到任何东西,”金说。“所以她不具备作案动机。”
“动机不一定非得单纯从经济角度出发,”埃米莉一边往面包圈上抹黄油一边回答。
就像你杀死自己丈夫的动机一样?金想。
“你心里藏着什么事?”米歇尔问。
“不,我只是阐述我所认为的一个明显的事实。”
“你不知道桃乐丝拿了一张博比的信用卡,在情欲俱乐部租了个房间吗?还有她的吸毒问题?”
埃米莉摇摇头。“但另一方面,我不是我儿媳的监护人,对吧?”
“我知道她有吸毒问题。”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萨凡娜身上。
“是她告诉你的吗?”金问。
“不,但我看到过一次,我想她应该是从那里回来。是一大早,我起床准备出发散步。她一团糟。我真惊讶她居然能开车回家。”
“你怎么不认为她是喝醉了呢?”米歇尔问。
“大学里生活了四年,我能区分喝醉和吸毒后的反应。”
“我真为我们的钱带给你如此无价的学问而感到高兴,”埃米莉厉声说道。
“你当面问过她吗,萨凡娜?”金问。
“没有,这与我无关。”
“你没告诉过别人么,比如说艾迪?”
“再说一边,这与我无关。也许你们没注意到,桃乐丝和我并不亲密。”
晚餐后,埃米莉说有些信要写,欠身离开,萨凡娜被留下来送客人。不过,金不得不用一下卫生间,让哈瑞和米歇尔等他一会儿。在他们等候金的时候,哈瑞把萨凡娜叫道墙角悄悄地说着什么。等金回来,他们便跟萨凡娜道了晚安后离开。
哈瑞说,“我并不是避着你,米歇尔,但我担心萨凡娜,所以想跟她单独谈谈。”
“你们注意到她今天的穿着和她母亲一样了吗?”
“这暗示着出了什么问题,”哈瑞老练地说道。“埃米莉是个十分强势的女人,我想即便是像萨凡娜这种具备独立精神的人也不能抵御她意愿的胁迫。”
“埃米莉写了许多的信,保留着一本日记,可能从朋友那也收到了很多信,”金评价道。
哈瑞疑惑地看着他。“我想是这样,我也如此。这很重要么?”
“我去用卫生间时,恰巧经过书房。埃米莉在里面向她说的那样正在写信。”
“因此?”米歇尔问。
“一件一直困扰着我的事就是我们仍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被人从她和博比的衣橱里偷走了。会不会是信件,或者一本日记,或者这一类东西?”
哈瑞说,“有一定道理。像埃米莉那样的女人通常会想要一处安全的地方来存放她们的秘密信件。”
“可能与案子有某种牵连的信件,”金说。“并不一定有违法的内容,但至少属于个人隐私。应该是一些要留存与心的东西。”
他们离开了贝特家。米歇尔自己开车来的。她与哈瑞和金道别后开车离去。哈瑞钻进他的敞篷车,挥手告辞。
金上车后在前坐上发现一张纸条。
纸条上简明扼要。“我想要谈谈。今晚十点在你那儿见。”署名“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