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了解,珍妮丝没有仇家,他设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杀害她。他们是这样告诉警察的,接着又告诉了联邦调查局。
“我希望这是我们他妈的最后一次重复这些,”继父说。“如果她跑出去若上杀身之祸,那是她该死的命。我可没时间坐在这跟你们这些人一遍又一遍地讲同样的事情。”
“哦,我们耽误你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米歇尔问。“比方说也许是另一杯啤酒?”
他点燃香烟,咧着嘴冲她喷出一口烟。“我喜欢你这一型的女士。”
“对了,她被杀当晚,你在那里?米歇尔问道。很明显她正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废了这个男人。
他的笑容消失了。“你这话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知道你继女被杀害时你在那里。”
“我已经告诉警察了。”
“好啊,我们也是警察。因此你恐怕也得再次告诉我们。”
“我和一些哥们在外地。”
“这些哥们有姓名和地址吗?”
“他们有,”米歇尔记下来时这个男人紧张地看着。
“我跟她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跟着他们出门,激动地说。
“那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米歇尔回答。
“你他妈的是对的,我不担心,宝贝。”
米歇尔转过身。“我的名字是麦克斯韦副警长。也许你不知道,殴打你的妻子属于重犯罪。”
他嗤之以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我想她可能不同意你的说法,”米歇尔边说边冲蜷缩着躲在屋里透过门帘盯着他们的潘布鲁克夫人点点头。
他大笑起来。“那条狗不会叫唤的。我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你何不有空再来,我会好好领你参观的,甜心。”
米歇尔浑身绷紧。
“别那样做,米歇尔,”金警告她。“随他去吧。”
“不管你的事,西恩。”
她径直走到那个继父面前,用不大但清晰的声音说。“听着,你这个可怜的小弱智,她再也不需要自己负担诉讼费用了。州政府会为她出的。所以当我再回到这里——而且我也会再回到这里——如果她身上多了一小块伤痕——哪怕就一块!——我就会逮捕你可怜的屁股。在此之前我会先把大便从你身上踢出。”
烟从男人的嘴里跌落。“你不能那样做,你是个警察。”
“我会说你摔下楼梯。”
男人看着金。“她刚才恐吓我,”他吼道。
“我没听到什么恐吓,”金说。
“那事情是要那样发展了,对吗?好吧,我可不怕像你一样瘦弱的娘儿们。”
院子里一个五尺高的木头柱子上挂着一个老式提灯。米歇尔走了过去,右腿一记有力的侧踢,柱子便从正中断成两截。
看到这些,男人的啤酒就差没顺着他张着老大的口加入香烟的行列,流淌在地。这充满破坏力的展示实在令他胆寒。
“我会再来看你,甜心,”米歇尔说完,走向汽车。
金弯腰捡起一块碎木头,对发呆的男人说,“见鬼,你能想象得出如果这是某人的脊背会怎样吗?”他递给他四十美元作为维修费用,然后离开。
等他们上了汽车,金说,“我想他一定尿裤子了。”
“如果知道他吓得睡不着,我会睡得更香的。”
他用受伤的语气说,“不管你的事,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