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金说,“这些话千万别让辩护律师听到。”
威廉斯一时有些恼火,接着说道,“是,没错,我明白了。”
他们看了看那块表。
“设定在四点,”威廉斯愤怒地说。
金弯下腰凑近看了看。“不,不对。”
“什么?”威廉斯叫了出来。
“设定的是四点过一分。”
威廉斯在他身边跪下。“得了,西恩,我觉得在那种环境下,那已经够接近了。”
“这个家伙到目前为止办事都十分精明,托德。”
威廉斯看上去很怀疑。“他刚杀了女人,想尽快逃跑。他也许是在黑暗中行动。跟其他案发现场不同,这回他处在许多可能的证人包围之中。慌乱之中,他可能没注意到拨过了一分钟。”
“也许吧,”金同样也用怀疑的语气说。“但是一个能够小心翼翼不留下任何有用线索的杀手在我看来,不会在想写”家伙们“时写成”家伙“,也不会想设定在四点而设成了四点零一分。”
“好吧,如果他的确是故意设成过一分钟,可那又是为什么呢?”米歇尔问。
金无言以对。他低头久久地凝视着死去的女人,威廉斯起身到房间别处去查看什么。
米歇尔将手搭在他肩上。“对不起,西恩,我忘了你认识她。”
“她是个好人,也是个出色的律师。他真的不该受到这该死的对待――没人该这样。”
当他们往外走经过西尔维娅身边时,她叫住他们。刚才跟他谈话的那个穿制服的男人已经和别人一起围到了尸体旁边。他要比金矮一点,但显得更壮,体格强健;两个肩膀似乎要从制服里挤出来。他头发是浅灰褐色的,开花耳朵和拳击手似的塌鼻子之间,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棕色眼睛。
西尔维娅说,“第四号出现了。恶夜狂魔。谁能想得到?她摇摇头。
“刚才跟你说话的家伙是谁?”金问 。“联邦调查局探员。奇普贝利,从薛伦斯维尔过来。”
“奇普贝利?”金缓缓念道。
“你认识他?”西尔维娅问。
“不,但我很愿意与他相识。”
“我可以来安排。当然地过一会。人们现在都很忙。”
“那太好了。”他顿了顿接着说,“你注意表上的时间了吗?”
西尔维娅点点头。“四点零一分。有点像潘布鲁克的。”
“什么?”金和米歇尔一口同身地说。
“潘布鲁克的表设定在了两点零一分。我没告诉过你们吗?”
“没有,”米歇尔说,“托德也没提过。他认为那已经很接近整点,没任何实际意义。”
“你怎么想?”金问她。
“我认为这很重要,但不知原因何在。”
“我对辛森做了直肠检查,当然是在先检查了性侵犯之后;结论是否定的。她死了八到九个小时。可身上留下了十二处刀伤。”
米歇尔对西尔维娅说。“那么已经是过度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