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条止血带。”
“可别告诉我…”
金把油布又拉下来一点,光束照向朱尼尔的手臂。“他的表设定在五点,地板上画了一个黑色的箭头,正指着它。”
米歇尔用手电筒照着朱尼尔的脸。“他死的还不久,西恩。”
“我知道;他身体还有余温。”金的声音僵住了。“那是什么?”
米歇尔回头张望,电筒光在黑暗中画着弧。“什么?”
“我想我听到了脚步声。”
“我什么也没听到-”当她看见落在金头上的红色激光圆点时,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通晓枪械的麦克思维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西恩,别动,”她刺耳地说。“你被红点瞄上了。”
“我怎么-”但很快他便知道她在说什么。接下来,一颗子弹随时都有可能精确地命中激光瞄准器所指的位置:而现在,是他的脑袋。
米歇尔还在寻觅时,红点慢慢移到了她的手枪上,晃来晃去,仿佛是一只准备好叮上一口的致命黄蜂。传递过来的意思很明确。她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要抓住机会,举枪射击。她瞄了一眼金。他显然也看到了红点的位置,看出她是想要试着开枪,他摇摇头明确表示反对。
她极不情愿地把枪放在了地上,用脚把它踢开。红点又出现在她的电筒上,她关闭电筒,放到地上。金也慢慢地照做。接着,红点出现在她的胸部,上下移动,显然这是一种嘲弄,仿佛此人正在用激光抚弄着她。
米歇尔越来越恼火,她开始预测自己要跳多远才能抓住刚才扔掉地武器。她一心盘算着枪在那个家伙开枪之前射击的几率,竟没能注意到红点已经不见了。
终于意识到时,她看了看金黑暗中的身影。
“他走了吗?”她轻声道。
“不知道,”金小声回答。“我什么也没听见。”
很快情形改变了,因为他们听见了枪响。两人同时扑倒在地,米歇尔不顾一切地向自己刚才扔枪的地方爬去。一寸,一尺。快点!快点!手指就要触摸到枪身时,她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西恩,你没事吧?”
几秒中过去了,没有回答“西恩!”她绝望地轻声呼喊,听不到他的回答,米歇尔的希望跌至谷底。
“我没事,”他终于回答了。
“见鬼,你差点让我得心脏病。你为什么不出声?”
“因为我摔在了朱尼尔的身上,这就是原因!”
“噢。”
“是的,噢。”
又过了几分钟。当他们听到远处汽车发动声时,米歇尔一跃而起,抓起一个电筒追了出去,金紧跟其后。
他们钻进雷克萨斯。
“报警,”金说,“让他们赶到附近的公路,尽快设置好路障。然后通知托德。”
米歇尔拿起电话。
金猛踩油门,车向前冲去。可是车子如此颠簸,米歇尔手中的电话都掉到地板上。金踩下刹车。
他们互相看了看。
“妈的,他打爆了车胎,”金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枪声其实是因为这个。让我看看还能不能继续开。”才开了一百尺,他们就很清楚地意识到,如果速度超过每小时五英里,那很快车轴就会断掉。
米歇尔跳下车,借着车灯看了看自己这一侧干瘪的前胎和后胎。她跑回去检查朱尼尔的货车。同样也有两个胎被打爆。米歇尔拨打了911,告诉他们发生的一切,然后又给托德打了电话。金在一旁无奈地望着自己的车。
接完电话后,她走到他身边说,“托德和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