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郁树看了看那些显然经过细心照料的花卉,还有堆放在屋檐下的锄头、小铲,视线再回到戚浅秋手肘间的破皮。
“你跌跤了?”
她不吭声,蕾儿倒是歪歪斜斜的跑过来。
“马马叫叫,娘娘……砰……”
她抓住戚浅秋的裤管,眼睛却睁得老大望着两只闯祸的骡子,神情间全是好奇,她想越过娘去抓骡子扫来扫去的尾巴,不料却被事先探知她企图的萨儿,以凌厉的眼神阻。:
戚浅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把她抱起。
“常有的事,不劳费心。”
她的细心全看在干郁树眼中。
“这些弄坏的花要赔多少银子?”
她没回话,慢慢退回屋檐下。
“请你把骡子带走,以后把它们拴牢,别再过来就好。”
他点头。“这花……”
“我说不用了!”戚浅秋抿紧被风吹白的唇。
千郁树帮忙萨儿拉过小五。看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一家已经被人家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物了。
他自知理亏,示意萨儿把小九牵过来。
“你靠种花维生吧?我会找时间过来把土重新犁好,受损的花我也会想办法种回去的。”
戚浅秋背过身子,这样意思够明白了吧,她不想跟谁有所牵扯,谁都不需要!
他看了看她单薄的身子,想不出来既然人家拒绝得这么明白,他又何必非要自讨没趣不可?!
叹口气,他回身牵着骡子领着萨儿步出园圃,萨儿看他爹闷声不吭的低着头走路,更加自责没有把小五和小九管好。
“萨儿,我们明天进城。”
“不是才回来?”
“你这么不爱出门?”
“哪有。”被戳中心事,他心虚的呐呐而言。
他想要的安定,爹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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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蕾蕾要马马。”人走了,戚浅秋着实松了口气,也对着像毛毛虫一样蠢动的蕾儿,露出抹安抚温柔的浅笑。
“蕾蕾。”她一手抚过女儿乱翘的细发,“娘不是说过那是骡子,不是马儿。”
“马马!”她漾着梨窝的小胖脸很坚持。
“你这孩子!”亲呢的在蕾儿柔嫩的脸蛋磨蹭了下,她放弃跟四岁大的小孩讲理。
蕾儿抓着戚浅秋的长褛,不知轻重的拉扯,早就忘记自己方才差点被突然出现的骡子吓哭的事情了。
她再怎么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