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干巴了。
夸完人的忘舟宗主完全没有领会到姜雀的眼神,与北川长老携叶无忧信步迈出,重新站到姜雀的王座前。
北川长老重掌大局,待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整了整袖袍,问向叶无忧:“你说伤你之人是翁郁之?”
叶无忧答:“是。”
北川长老又问:“可保证所述之言句句属实?”
“绝无虚言。”叶无忧突然面向姜雀,双膝跪地,“无忧有愧,在此特向姜雀姑娘谢罪,我从未失忆,当日之事记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三缄其口,是因为他们以妹妹胁迫,所以不敢多言。”
方安静下来的奈川境众人又是一阵喧哗,急忙围到安静跪坐着的叶无虞身边仔细查看。
一弟子气得直抖:“祸不及家人,这帮人竟如此行事,简直禽兽不如!”
北川长老继续追问:“可有证据?”
叶无忧直指师嫣:“母亲去世前,曾给我二人留下玉镯,我妹妹的白玉镯就在她腕间。”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尖而动,紧锁在师嫣左腕。
她下意识将手腕藏在身后,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说明一切,奈川境众人眸似寒星。
“我是有个白玉镯。”师嫣的心虚几乎瞬间散尽,反露出腕间玉镯任由众人打量,“只是恰好跟她的相似而已,怎么就是她的了?”
奈川境众人从叶无虞空荡荡的手腕上抬起头,异口同声:“可我们师妹的白玉镯确实不见了。”
“那便是她自己丢了,与我何干!”
“你!”
师嫣斩钉截铁,奈川境众人竟无话可说。
就在此时,叶无忧淡淡开口:“我有办法可以证明。”
话落,他摘下自己的青玉镯,注入灵气,将镯子示于众人,只见玉镯内侧,缓缓浮现出三个字。
叶无忧手持玉镯,冷冷盯着师嫣:“我妹妹的白玉镯内同样刻着自己名姓,只要渡入灵气便会浮现,师嫣姑娘,可否渡入灵气让大家一看?”
“对!既然你心里没鬼,那就让我们看一看啊!”
奈川境弟子你一言我一语,步步紧逼。
师嫣咬着唇,在众人的逼问下不住后退,脸上血色褪尽。
姜雀看她片刻,垂下目光,歪头看向奈川境众人:“噤声。”
那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冻得众人一激灵,下意识听从她的命令,安静如鸡。
奈川境这些人心地不坏,但太单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师兄,你不是有姜雀留下来的物证吗?快拿出来。”师嫣趁众人愣神之际,迅速把翁郁之推上前。
没看出来这个姜雀还是个烂好人,竟还会替她解围,真是蠢。
正好,人证反水又如何,他们还有物证。
反正大家都口说无凭,只要他们咬死不认,谁能证明叶无忧说的是真话。
现在的物证只有玉镯和银簪。
玉镯她可以立刻毁掉,但姜雀要怎么解释那银簪呢?
他们费心谋划一场,今日绝不能让姜雀清清白白离开,当着所有外界弟子的面毁掉她的名声,也很有趣啊。
翁郁之任由师嫣把自己推上前,配合她从须弥袋中拿出银簪:“这簪——”
“玉镯的事情可还没结束,”姜雀支着头淡声提醒。
翁郁之眉心微拧,师嫣从他肩头露出半张脸,愤然瞪着姜雀:“就知道你刚才是假好心。”
“误会了不是。”姜雀突然觉得师嫣有些天真,“我的好心从不给不该给的人。”
让奈川境弟子噤声只是觉得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