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孩子的少妇看了一眼谢春山,连忙拉着自己孩子走快两步。
“不要说话,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这归云仙府的道君一身染血,定然是在王都中犯了事情,此等闲事无人敢管。
谢春山也并未停留,只是每往前走一步,从他背后浸出的血迹就多印一分,直到原本还是如雪般洁白的道袍,渐渐被晕染成了粉红色。
他的师弟谢长行这才提剑赶到:“大师兄,在王都之内施法的竟然真的是你!”
谢长行早该想到,除了他那位天之骄子的大师兄之外,哪还有别的人敢在法术进行的王都内强行逆天施法?
谢长行只是一直不敢确认这个结果。
谢春山没有说话。
大概是怕一开口,连嘴里囫囵的血迹都止不住往外流。
他目光坚定的往城外走,去的方向是归云仙府。
“你又要做什么?本身强行逆天施法就有违天道,你已经受了反噬,如果你不待在王都之内的话,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生死道消!”
谢长行不是在危言耸听。
大家只知道那道护佑大雍城王都的上古阵法,禁止修仙者在王都之内施展法术。
却不知道在禁止修仙者的同时,同样也保护了修仙者。
当初他们的师父长屿老祖为何会将大师兄丢到大雍城王都里,那是因为这道上古阵法可以护住修仙者的元神不散。
不管此人受了多重的伤,哪怕像谢春山这样灵府尽碎,经脉尽断,只要待在阵法内一日,待在王都内一日。
便绝不会魂飞魄散。
刚才谢春山逆天施法,强行让天道停雨,本就是个逆天而为的行径。
虽说会身受重伤,遭到天道反噬,但只要安安心心留在王都之内,慢慢用归云仙府的符箓加以治疗,总有能休养好的一日。
可偏偏,谢春山竟然离开了王都!
“大师兄,你可知逆天施法燃烧的是你的寿命,我们修仙之人在未能飞升之前,寿命也不过七八百年,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离开王都?”
“回归云仙府。”
谢春山擦了一擦嘴角留下的血迹。
走路太吃力,他便以长剑抵住地面,一步一步往前拖行。
玄铁特制的仙剑在青石砖上拖出一道刺耳的痕迹。
只是当路上众人听到声音纷纷回头的时候,眼前却空无一人。
刚才那两位道长早已消失不见。
缩地成寸之术,并不需要消耗多少的法力。
何况是由谢长行施法,只需一瞬间,就带着谢春山来到了归云仙府山脚下。
谢长行自打入门那天起,就是谢春山的跟屁虫。
他虽敬师父,但是更在意他的大师兄。
俗话说长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