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来校场之前不是已经瞧见了吗?”
萧怀舟不以为意,见到他停也没有跟着停,反倒是擦身而过将萧长翊丢在原地,自顾自上了自己的‘豪华’马车。
门口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只留下湿漉漉的青石板。
萧长翊黑色长靴踏水而过,跟着掀帘进去,语气有些玩味:“这名头你可不能挂我身上,我来时可没瞧见,免得有人说我见死不救。”
萧怀舟只以冷嗤一声作为答案。
他纨绔不羁惯了,喜怒无常是众人给他贴的标签,所以对萧长翊什么态度,萧长翊都不会在意。
全天下都知道他萧怀舟心里只在乎一个太子,毕竟他与太子才是一母同胞,命运相系。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皇宫行去。
萧怀舟想到上一世自己的愚蠢,更加不想开口。
还是萧长翊继续道:“你随便捡个什么回去也不会有人管你,不过一会儿是晚宴,你今天拿了头筹是要与东夷世子喝杯酒的,别到时候让我们那位尊贵的世子知道你往府里带人,他呀,东夷就这么一个世子,脾气大的很。”
软刀子带刺,结结实实递给了萧怀舟。
他上辈子可没发现这位二哥惯会拿捏人心。
一来点出了已经默认他萧怀舟要与东夷世子联姻的事情,二来又强调这位世子脾气如何不可一世。
在一个纨绔面前夸赞另一个纨绔,可不就是在挑事吗?
以他前世的脾气,定然是不会服气这位东夷世子,然后在宴席上闹出一个不快来毁了这门联姻,接下来萧长翊再上门说几句好的,将世子收入囊中……
一把好算计。
“来我大雍的地盘,谁还惯着他的脾气。”他顺着话说,准备待会儿在宴席上再给萧长翊回过去一刀。
此时嘛,顺他的意,免得萧长翊啰里八嗦游说个没完。
聒噪。
马车虽然很宽敞,但是旁边坐着个有着八百个心眼子的人,萧怀舟怎么都觉得有些闷热。
他掀开车帘透透气,一路都是白雪蜿蜒在房顶之上,苍苍茫茫,干净剔透。
像极了那个人。
虽然是高山冰晶,可是干净地纯粹,爱恨简单。
厌恶你便是厌恶你,不会给你一点儿好脸色,连你死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样算来,谢春山虽然冷漠,却比萧长翊让人顺眼地多。
“瑞雪兆丰年啊,看来明年是个好时节。”
萧长翊冷不丁提了一嘴,意味深长。
窗外雪粒子顺着风飘进来,融化成一滴雨落在萧怀舟眉心。
瞬间清冷的感觉袭击了他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