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舟路过他的时候,谢春山身体僵了僵。
脚下的红与身上的白交相辉映。
仿佛天地之间,只独独剩下他一个孤寂之人。
无人相伴。
萧怀舟这个做法,谢春山在来之前早已预料到。
是他欠了萧怀舟,所以萧怀舟所作所为。
并无任何不妥。
故里祁扭头看了看谢春山,又盯着萧怀舟疑惑道: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不然呢?”
故里祁拳头硬了硬:“夺妻之恨,怎么也得狠狠痛骂他两句,才能让我痛快。”
萧怀舟目色凉凉的落在故里祁头顶上,啧啧叹了两声。
“我这是为你的性命考虑,毕竟你打不过他,走吧,本公子今天请你去勾栏听曲。”
虽然很打击人,但萧怀舟说的是实话。
夺妻之恨虽然可恶,故里祁却也绝不是那种莽撞的人。
萧帝没有当面答应谢春山的要求,连萧怀舟也没有松口。
可见大雍朝是给足了他们东夷面子的。
萧怀舟自然是不知道故里祁心中暗暗自得的小得意。
他懒得理会谢春山。
一来是因为他对谢春山如今真的死心了。
二来。
今年开春之后水患的事情不能再拖,如果不和故里祁和亲,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悄然离开王都去办事。
水患一事,若是处理不好,将会给太子带来致命性的打击。
也是未来废除太子的关键一步棋。
这一世。
萧怀舟他输不起。
也绝不会输。
群臣散去之后,一只雪白的云雀扑棱着翅膀,从天外云端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