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奇才,竟是这样子的!
谢春山一曲弹毕,放下月琴目光直视观书。
他发现观书的神色十分奇怪,像是诧异,又像是早知这首曲调,并不觉得惊艳。
也就是说,观书诧异的,是他竟然会弹月琴。
而不是他弹出的这首曲子。
谢春山皱了皱眉头,“你听过这首曲子?”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这首曲子,是他在梦中听那位少年弹起的。
比之前感受更加强大的威压紧紧压在观书的脊骨之上,逼得观书完全没有办法竖起腰来。
在这种强大的威压之下,观书完全没有办法思考,更别说是灵机一动扯开话题了。
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知所言全部告知谢春山。
“听过,这首曲子是四公子写的。”
谢春山沉默了半晌,“下去吧。”
观书连忙逃也似的逃离了屋子,一直跑到外院才松了一口气。
良久之后,谢春山听见他说:“都打精神来,东夷世子今日约了四公子去酒楼喝酒,还在酒楼安排了节目,多半是要跟四公子将亲事定下来,这种时候,不能让别人找到我们王府的错处……”
‘锵’一声,谢春山指腹之下一根最细的琴弦,悄然断裂……
——
太子府邸旁的驿站内,一个个头略娇小的身影,穿着白衣白袍就往外面跑。
结果没跑两步,便被身后的使臣狠狠拽住。
那使臣须眉白发,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这会儿气喘吁吁的,手里却却紧紧拽着故里祁不肯松手。
“我说我的世子爷,您怎么能穿一身这样种颜色的衣服出来呢?这要是被君上知道了还不把老臣的脑袋给摘掉。”
故里祁脸上有些不耐烦,他好不容易派人送信给萧怀舟约他出去勾栏听曲,本来他还挺忐忑萧怀舟会不会应约呢。
没想到萧怀舟二话不说就给他回了帖。
这可把故里祁兴奋地,连忙换上自己,那日同萧怀舟一道买的衣服去赴约。
被使臣拽住的时候,故里祁甚至还原地转了两个圈,张开手腕展示自己的衣袍:“这衣服怎么了,这可是他们大雍朝的服饰,飘飘若仙的不好看吗?”
大雍朝的服饰与东夷国有所不同。
东夷国因为地处边塞的缘故,大多以游牧民族为主,很少会穿上宽袍大袖,由于边塞苦寒,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将动物皮草围在身上以用来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