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虽说有个地方叫做巫族,听说也是上古遗族。
但繁衍到今日,已经没有多少术法了。
除了平日国内祭祀需要用到巫族之外,也就只剩下巫族秘宝玲珑骨,可以让众人惊艳一下。
只能说平日里兵强马壮的东夷,在打仗方面是一把好手,要论法术的话,整个国家加起来都抵不过谢春山一根手指头。
所以即使今日被当众抢了婚,东夷使臣也不敢对谢春山怎么样,只能默默的咽了这口气。
将压力给到萧帝身上。
左右离回国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就算是不能带回去一个皇子,今日大雍朝做了这等违逆东夷面子的事,总能借机索取,狠狠啃下一块肉来。
萧怀舟站在原地。
一边是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心爱“玩具”的故里祁,另一边是前世心心念念的白衣道君谢春山。
他哑然失笑。
这哪里是压力给到大雍朝啊。
这是压力给到他萧怀舟身上了。
压力归压力,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谢道君刚才说,要娶我?”
萧怀舟语气轻佻。
好似对什么都浑不在意。
手中的红绸子湿漉漉的,捏在手里也碍事,萧怀舟索性把红绸一丢,顺手也将自己身上的喜服给脱了下来。
一下子便从喜气洋洋的鲜衣怒马美少年,变作青衫烟雨的人间过客。
看尽世间沧桑。
记忆中那个一夜看尽长安花的少年,终究是死在了王都城门口。
再不复当初年少。
谢春山目光未曾有一刻从萧怀舟身上移开。
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谢道长可知道,我们凡人之间的嫁娶需要准备些什么?”
“你真要嫁他???”故里祁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站在原地。
有人抢婚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新娘给抢走,他堂堂东夷世子还要不要面子了?
萧怀舟站在故里祁前方,闻言在背后打了个手势,大概是让故里祁稍安勿躁的样子。
这一点细枝末节的小细节,同样被谢春山收入眼中。
但谢春山并不在意。
他没能死在洗心池中,已十分清楚心中之道,所为何人。
谢春山的眼中,逐渐有一些迷茫之色闪现出来。
人间嫁娶,他并未经历过。
确实不知道应该准备些什么。
萧怀舟嗤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们凡人之间的嫁娶,当有三书六礼。”
“何为三书六礼?”
谢春山听得认真,这话说的也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