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前世是没有的,这一世他特意从太子手里要了花楼过来,还特意新建一个十分隐蔽的演武场。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为了不重蹈覆辙。
前世他身上有旧伤,一直身体羸弱,再加上被太子护着,也就不太愿意去学习骑射,纨绔惯了。
当然私底下也是有练习一下射箭的。
不过那都是在遇到谢春山之后。
实在是谢春山实力太过强悍,萧怀舟为了不让谢春山看不起自己,才会日夜加紧刻苦练习。
白日里拉弓箭拉的手指头都在颤抖,晚上还要故作坚强的跑去亭子里面弹月琴。
那可真是一段要面子不要命的日子呀。
说起来还要感谢谢春山。
若不是为了能入了谢春山的眼,到最后国破家亡的时候,他又如何能够拉弓上箭,驰骋沙场。
哪怕是蚍蜉撼树,最终也好歹与将士们同生共死了一回。
只恨临死前的城门口,他未能一箭取了萧长翊那狗贼的首级。
既然已经知道萧长翊狼子野心,那么重活一世,他早早便开始锻炼自己的臂力,暗中筹谋了这一个演武场。
如今把他这些秘密全都展现给故里祁看,那是因为他要将故里祁拖下水了。
要扳倒萧长翊,没有同盟怎么行?
从今日起,虽然大婚并没有完成,但他与故里祁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有他在一时,便可以护着故里祁一时。
同时他也希望,若有朝一日,他与萧长翊兵戎相向的时候,故里祁是选择站在他这一边的。
太子空有皇权而无兵马,他要为太子登上乘龙之位,先未雨绸缪起来。
只是今日练的狠了,手上旧伤复发,整条手臂都有些酥酥麻麻的疼。
观书一边上药一边嘴里念念叨叨的,大多是关心他的话。
萧怀舟不甚在意,上一世他就没有活过二十一岁。
这一世,他也没准备活多久。
故里祁壮的跟头牛犊子似的,虽然个头还没有长开,但臂力惊人。
不愧是草原上出生的猛汉,一连拉弓射掉了三十多个铜钱,还觉得不是很过瘾。
扭头换弓的功夫,故里祁撇见了萧怀舟上药。
左侧肩膀的衣服被拉下一半,露出了纹理流畅的肌肉,莹白如雪的肌肤露在空气中,甚至可以看清楚每一寸血管的模样。
故里祁看失了神,迷迷糊糊就想要往前走。
谁让他们草原都是糙汉呢,这样光洁如玉的,他从未见过。
都道是美玉无瑕。
可那块美玉之上,却横着一条足有七寸长的伤疤。
从左侧肋骨贯穿到脖颈后侧。
再往里进一分,便可直接削断那颗头颅,令人再无生机。
看到疤痕的年岁,怕是已经愈合了有七八年之久。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