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慈恩,说话——”
沈谦正坐在书房的大班椅上,停了笔,修长有型的双腿恣意交叠,扫一眼显示通话中的手机荧幕,提了提自己说话的音量。
“沈、沈谦……”她出声,声音居然有些颤,而且竟然清晰记起他曾说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
“是我。”
他答,听着她细柔的女音,心神微荡。
“几时去?”
“嗯?”沈谦未能听出这话的意思,愣了下,倏地惊喜万分:“你答应南山之约了?”
话音刚落,他又重复一遍:“你答应南山之约了!”
音色暗沉,携着兴奋。
不等关慈恩出声,他爽朗的笑一声之后,蓦然严肃问道:“关慈恩,如果我现在就想见你,现在就去,你会不会来?”
“不去,现在我还在北滨路。”她没好气的直接拒绝,从北滨路开往南山,车程近两个小时,眼下已经近十点,她是决然不可能午夜相陪的。
“我真的想立刻见到你!”又是严肃认真的话语,而且“想”字说得撩人无比。
关慈恩的耳梢不经意的悄悄红了,她捏了捏耳廓,怪自己电话挨得太近,打得太久了。
“沈谦,你定好时间通知我,我马上回家了,再见。”
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她赶紧挂了电话,心跳渐渐稳住,她启动车子往关家洋楼开去。
今夜有些沉沉闷闷的,估摸着是要下一场雨了,关慈恩加大了油门——雨夜,她最最讨厌在外面,多呆一分钟都令她难受。
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开了约莫四十分钟就到达关家洋楼的入户铁艺大门,只是今晚奇怪的有辆法拉利跑车堵在大门前。
关慈恩秀眉微拧,踩了刹车,认真的前后左右瞧了瞧路灯——都开着的,路边监控——也都开着的。
她屏气凝神约莫三五秒,凤眸眯了眯,暗咒:倒霉催的!
终是下了车。
没走两步,她滞住脚步——法拉利跑车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双精贵的黑皮鞋沉稳着地。接着,男人迅下车,半倚车顶看向她。
即便逆着光线,即便视线稍稍昏暗,关慈恩却是一眼看清了他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