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服务员将香槟开开后全部退下去,关好了包厢厚重的红木门。
旋即他回身拿了香槟,要亲自为她斟酒。
“抱歉,我不喝酒。”关慈恩适时出声,“那次酒会你也应该有所见到,我的确是不喝酒的。”她怕沈谦不信,又再补充一句。
“关慈恩——”
他温声叫她,手上拿她高酒杯的动作并未停顿,且很快将香槟倒入杯中,轻轻放置在她的右手边上。
“这是2ooo年的krug,入冰半个小时,此刻酒温、口感最佳,你确定如此良辰美景,佳肴满桌,不喝一杯?”
她瞅瞅杯中粉红的液体,有些期期艾艾的说:“抱歉,我不想喝。”
话一出口,关慈恩顿时有些懊恼。
果然,他揪住了“不想”二字——“不想?那证明是会喝酒的,赏沈谦一个面子,喝一杯?”
他的眸光深邃温情,语气饱含期待。
关慈恩愣愣的注视着他,约莫十数秒后,红唇微抿,淡淡吐出几个字:“好,就一杯。”
沈谦登时喜上眉梢,给自己斟了酒,优雅举起:“干杯?”
“干杯!”她亦举起相碰,轻呡一口试了口感,再喝下一口——的确如他所言,口感佳,酒香醇厚,入口绵长,下喉回味。
待她落下酒杯,沈谦绅士的为她夹菜,言谈浅笑,令她感觉与他进餐惬意闲适,愉悦温馨。
转眼她却是第二杯香槟入腹,关慈恩原本娇俏的脸庞晕上了红云,更显美丽。
而沈谦,似乎兴致极好,已经为自己倒上了第四杯香槟,正欲再为她添上些许,却才现瓶已见底。
忽然,关慈恩听见窗外禽鸟悠远而孤鸣的叫声,她偏头望去,疾步至木窗前,纤手指向远方——“你看,落霞孤鹜齐飞,好有诗情画意!”
沈谦侧过身,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醺意微微的睨着她。
夕阳余晖笼罩在关慈恩俏丽的身形上,仿若披着金光,她如圣女下凡。
他微迷的眸子收了收,心尖似被握了一下般蓦然频率跳快。起身,漫步至她身后,双手自然自她两侧撑在窗沿,似把她拢在怀中一般。
关慈恩这才惊觉此刻的姿势极度不对劲,她遽然转身,腰肢靠上窗棱,双手本能抵在彼此中间,凉声道:“沈谦,你别这样——”
话音尚未全落,沈谦的双臂却是顺势拢住她扣入怀中,看似迷离的醉眼凝着远方,忧忧戚戚,含含糊糊的嘤咛:“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