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拉她,她身形不稳摔了过去。”
“是身形不稳自己摔过去?是或不是?”
他沉吟几秒,“……是,不是。”
“请你明确回答是或不是?”
“不是。”
“接着你是不是过去撕扯她的衣服?”
“是。”沈谦如实回答。
“她不从,所以你动手了?”
“没有,是她先动手,她扇了我一耳光,还蹬踢我的要害。”
“她的这些行为是因为你要和她生关系吗?”
他迟疑半晌。
“是或不是?”
“……或许是。”
“根据口供,你的陈述是她没有挣扎反抗的躺在那里,你才欺身与她生关系?”
“是。”
“关慈恩为什么突然没有反抗了?”
“她说,”沈谦顿了顿,“她说:沈谦你等着坐牢吧。”
“那她为什么说这一句?”
关慈恩的心蓦然揪紧,她努力的搜寻记忆,想要想到一点点她到底有没有在报警之时提到一年前沈谦强奸她的事情。
“她说这一句,”沈谦艰难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撒谎了,他知道他只要说了为什么,他就真的要完了!
他爱她,他不晓得等到他一旦坐牢,关慈恩会是怎样的?这些天,若非是他一直在和爷爷周旋,关慈恩一定会出事的。
他不能坐牢,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从此嫁作他人妇,他更不能让任何人去伤害她,哪怕她恨他也不可以让她受到伤害。
公诉人问完了。
关慈恩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沈谦的二姨和二姨父,他们两人皆是眉头紧皱,纪如瑾更是连连凄楚的摇头。
辩护人又开始问。
“被告人,当时你胁迫了关慈恩以至于她次次蹬踢你的要害?”
“反对!”公诉人举手示意,“反对辩方使用引导提示性措辞‘胁迫’。”
审判长:“请辩护人注意用词!”
然而待到辩护人再次问之时,沈谦已经从先前的“胁迫”这个词读懂了该怎么回答。
他说:“我没有要胁迫她。”
辩护人很满意,再次问:“被告人,关慈恩不反抗挣扎之时,你之后是怎么做的?强行生抑或做足前戏?”
“反对!反对辩方使用引导性词语‘强行’?”
“审判长,”辩护人面向审判席,“这是强奸案,并不是为了引导而使用这些词语,案件本身就存在是否胁迫,强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