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出醒酒丸,递给江幼贻,不紧不慢说:“给她吃下,我有话想对她说。”
江幼贻把醒酒丸塞进她嘴里,不一会,舒心兰的神智便清醒了过来,可她却神色期期艾艾说:“我要喝酒,我要一醉方休。”
“莫急,莫急,酒能助兴,也能暂别痛苦,但终究是因为你自己心里得不到平静,不如放下执念,随我一同去佛道派如何?”男子讲话也依旧慢悠悠,好似天生的慢脾气,就连合十双手,也和蜗牛一样慢。
“你是谁?”舒心兰问。
“沐尘。”
“佛道派听着就像和尚待的地方,你看我像无欲无求的样子吗?”舒心兰打了个酒嗝,靠着江幼贻妩媚一笑。
“修习我派功法,需戒燥、戒欲、戒色……”
舒心兰听到戒色,便嗤笑一声:“抱歉,我有喜欢的人,戒不了色,也不会戒色,我是入不了你派的。”
“莫急,莫急,现在戒不了,以后能戒。”
舒心兰可不想听废话,直接拉着江幼贻去别家继续喝酒,江幼贻只能陪着,待到夜晚才把醉醺醺的人给送回客栈。
把人给丢到床上,舒心兰没心没肺地拉着被子睡觉,江幼贻摇摇头,只能继续将就地坐在椅子上打坐纳气。
她时时刻刻都记得修炼鬼道功法,争取早日帮商黎恢复神魂。
偏偏在这个时候,商黎飞出江幼贻的身体,一道微弱的虚影飘到舒心兰旁边,说:“倒是痴情。”
江幼贻听言,欣喜一笑。
商黎能这般说,显然是不讨厌女子与女子之间的情感,江幼贻趁热打铁说:“是啊,我若遇上这般痴情的女子,那也认了。”
商黎清冷的目光转向江幼贻。
江幼贻意识到自己讲得太过直白,又赶紧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若能遇上这般痴情的儿郎便好了。”
商黎垂着眼帘,敛去目光之中的异色,却未曾注意到江幼贻紧张到拿起空杯子喝了一口茶。
“你这般聪慧,会遇到的。”
商黎又化作流光回到江幼贻身体里,寒凉的触感令她一个激灵,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待缓过气后,江幼贻说:“其实我也无所谓,只要能陪在师尊身边便知足了,师尊可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我如今得依靠你,又如何能赶走你?”商黎听到江幼贻这般说,烦躁的心这才平静下来,“你莫要赶我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