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小木棒上都绑上一根绳索,然后用在一根横木上栓上了三十根绳索,伸直后和木棒上绑着的绳索平行。
这六十根绳索,陈健称为纬线。
然后又让榆钱儿拿了一根长长的绳索,称之为经线。
所谓织布,就是经纬线交织在一起的过程。
将横木向上一抬,越过固定的那三十根纬线,让榆钱儿将经线从分成两层的纬线中穿过去,然后再将横木下降。
这样往复,经线和纬线交织在一起,奇数次的经线在固定的那三十根纬线的上面、不固定的那三十根的下面;偶数次的经线在固定的那三十根纬线的下面、不固定的三十根的上面。
简单的十字经纬很快出现,只是度很慢。他知道如何做却不熟练,榆钱儿则是根本不懂,只是随着学。
女人对这种重复性极高的劳动有天生优势,所以作为男人的陈健在折腾了一会后心情便开始焦躁。
这不能算是织布机,但却多少有了雏形和原理,至于怎么改进那就是女人的事了。
完整的织布过程,无非就是将纤维拧成线,然后经纬相交。不管是亚麻、丝绸、棉花还是棕榈,万变不离其宗。
所改变的,无非是怎么更快更细更好地拧成线、怎么从三个人用手到一个人手脚并用的经纬相交而已。
族人们看的眼晕,顿觉神奇的不行,那些搓好的绳索居然固定在一起,形成了兽皮一样的东西。
陈健忍着焦躁,和榆钱儿配合着,两人越来越熟练,穿梭的经线不断靠近纬线的尽头,忙了一上午,总算是完成了部落的第一片布。
比之后代的麻袋片儿都不如,指头粗细的绳索、拇指大小的缝隙,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不该露的地方很快就可以晒出健康小麦色马赛克……
粗陋的纤维,不规则的经纬缝隙,颇有前世手工奢侈品的情调。
榆钱儿拿着这片两米多长的布,高兴的不得了,越相信自己的哥哥一定是受到了祖先的指引,咭咭格格地拿给老祖母看。
陈健看不上眼,族人们却纷纷拿在手里摩挲,终于学着陈健的样子,三四个人一组,开始用最简易的手工织布机来编织这些东西。
下午时分,男人们总算是打磨好了自己的弓,陈健帮着他们上了弓弦,教他们如何拉弓射箭,不一会族人们的前臂就被弓弦抽的青紫,一个个呲牙咧嘴,却乐此不疲。
在熟练了一阵后,男人们纷纷带着弓出去狩猎附近的鸟类,塞了牙缝还能留下羽毛做箭翎。
简易的长弓,即便无尾羽,在十米的距离之内还是很有准头的,然而族人们各种奇怪的拉弓姿势将这个距离降到了三五米,吓得洞口的几条狼远远跑开。
林子里是有上等的榆树的,如果有时间雕琢成弓,换上骨箭头,用来射猎大型动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无非花些时间驯一驯弓就是。
洞穴内,女人们也简陋地织出了几十米长的树皮纤维布,陈健用骨针将几匹布缝在一起,足有十几米长。
然后又取来四根木头,找了几匹布用骨针缝在木头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筛子。
剩下的纤维布,陈健顺手一折,将两端用骨针随意地织上,做了个手工纤维提包,童心忽起,用木炭在上面画了个LV的标志。
女人们也都学着他用骨针缝制出了自己的小手提包,以往采集野果的时候,都是用手抓着,或者用兽皮兜着,这手工小提包可要方便的多。
一切准备就绪,叫上洞里的女人们,朝着山下的小河走去。
回头一看,陈健差点笑出来。
一群姨妈表姐们,穿着兽皮,背着单肩手工纯天然纤维包,很有后现代时装的艺术气息。
可惜这不是T台走秀,而是为了生存的捕猎。
山下有一条七八米宽的河,水自然很清澈,也不算深,里面的鱼很多。
榆钱儿背着陈健的LV手工包,几个人一起提着那十几米厂的纤维布,还有那个小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