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些凉意,太阳还未来得及把雾气照散,麒零就跟着银尘开始快地赶路。Ω文Δ『Ω学Δ迷WwΩW.*WenXUEMi.COM银尘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看起来轻飘飘的,像是散步一样悠闲,但是实际上,他的度快得像一阵风,麒零铆足了力气,几乎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的度。
随着太阳的高度越来越高,周围的参天古木也渐渐变成了有人修建的街边绿化,沿路的村落越来越多,不时经过一些驿站市集,人声鼎沸,贩卖各种物品的人们簇拥在一起,他们的衣着也越来越光鲜亮丽,和福泽小镇上的淳朴风格不太一样。
银尘带着麒零,一路往西边进。麒零没有多问,只是一股脑地跟在银尘身后,反正他知道去哪儿,自己只需要跟上他的度就好。直到麒零抬起头,突然看见了自己面前出现的这座白得耀眼的海港城市,大理石堆砌修建的巨大建筑鳞次栉比,恢宏的城门看起来在风雨里起码屹立了几百年。海岸边上一座巨大的白银祭司三面神雕像迎风屹立,比福泽小镇广场上的那个三面神雕塑看起来大了十倍都不止。空气里带着咸咸的海水潮气,很多白色的海鸟在天空上鸣叫着。
麒零忍不住问:“银尘,我们不是要去帝都格兰尔特么?格兰尔特应该是在北边的内6吧?我们跑来这个海港城市干吗?”他一边仰起头惊叹着雷恩恢宏的白色建筑群,一边快步赶上走在前面的银尘。
“我带你来这里,是来拿属于你的。”银尘没回头,继续朝前走着,“在回格兰尔特之前,先把这件事情做了。”
“魂器?这个又是什么?”麒零又迷惑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永远都没法搞明白这个魂术的世界了,刚刚弄清楚一个东西,转眼又一个听不懂的新玩意儿又冒出来了。昨儿个刚刚弄懂了自己的魂兽,现在好了,又来了个魂器,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一个魂衣、魂鞋、魂凉菜什么的……
“魂器是属于王爵和使徒的独有武器。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兵器,它只产生于里面……需要使徒自行前往获取。”
“请问这魂塚又是……”麒零觉得自己脑子已经缺氧了。
“魂塚是雷恩海域下的一处深海洞穴,这个巨大的洞穴从远古以来就存在着,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魂塚就像是一个孕育魂器的巨大母体,无数强力的魂器在洞穴的岩壁上密集生长,如同植根在岩壁上的有生命的植物。魂器和普通兵器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和魂术师的身体一样,具有灵魂回路,魂术师催动魂力沿着魂器上的回路流动,能产生巨大的力量,同时魂器和爵印一样,也具有容纳魂兽的功能,所以,拥有魂器的人,等于可以额外再多拥有一只魂兽。但是只有使徒才有资格进入魂塚去摘取自己的魂器,因此,也只有使徒和王爵,是拥有两头魂兽的。而且,一旦使徒进入过魂塚,他就会被魂塚里的神秘力量所标记,被标记之后的使徒,一旦从魂塚离开,无论他是否成功地拿到了强力的魂器,他此生永远都不能再次进入魂塚了。也因此,获取魂器就变成一件格外严肃的事情。”
“这么厉害啊?那魂器里能容纳的魂兽厉害吗?和我现在的比呢?”
“不同魂器的容量都是不一样的,越强力的魂器,就能收容越厉害的魂兽。但是魂器和魂兽一样,也是需要寄居在魂术师的身体内部的,如同需要寄生在里才能恢复魂力一样,也需要借助魂术师的*,才能恢复被消耗的魂力。”
“你说……把武器……放在身体里?”麒零头皮一阵麻。
“是啊。你要看我的魂器么?”银尘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麒零。
“不用不用!不麻烦您了!”麒零胃里一阵恶心,他稍微脑补了一下银尘从肚子里掏出一把大刀的画面,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了,你刚说是在海底啊?那我们怎么去?还得弄条大船吗?我先说好,我没钱的……不过我可以游泳,我可是游泳界的一把好手……”
银尘深呼吸一口,转身大踏步走掉了……
麒零在身后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衣服:“呃,不好笑……”
在熙熙攘攘的雷恩城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周围的人群渐渐少了下来。
麒零四处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变得更加宏大,但明显附近的人群稀少了很多。高高耸立的建筑物看起来很有宗教的神性,像是天神们住的地方。对于从小到大都在福泽小镇上生活的麒零来说,这些建筑看起来太不真实了。
走在他前面的银尘停下了脚步,麒零有点疑惑地看着他,此刻,他正站在一面巨大的石墙面前。在银尘左右两边,是两栋体量巨大的尖顶殿堂,两座殿堂中间空出了一个狭长的走廊,但是,走廊的入口似乎被这面高不见顶的墙壁封死了。
麒零:“我们这是?”
银尘:“这面墙壁,是用来隔绝普通人群和魂术师的。这面墙壁上有着强力的封印,只有王爵和使徒,才可以通过这面墙。跟我来吧。”
麒零还没反应过来,银尘就直接朝墙壁走过去,眼看就要撞到墙壁上了,空气里突然一阵奇异的扭动,墙面的石材似乎突然变成了液体,银尘整个人溶进石墙,瞬间消失。
麒零瞪着他的大眼睛,有点无法接受:“这……是要我也跟着,撞墙吗?”
麒零深呼吸了一口气,反正也没有退路了,而且看起来,银尘也没有头破血流,应该安全吧。想到这里,他两眼一闭,心一横,朝面前的石墙大步走去。然而,闭着眼睛的麒零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他已经走出了好远的距离,他疑惑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现已经置身在一条狭长的甬道中间,银尘站在他前方不远处,背对着他,没有说话。麒零刚要叫银尘,却现气氛有些不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这……生了什么事儿啊?”麒零看着四处崩裂的缝隙,地面的坑洞,满地飞溅的碎石……整个甬道内部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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