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摇头道:“我不是担心他会越我,我是关心这十起案子,短短时间里,竟然生了十起案子,而且桩桩都是大案,这已经打破了成都的犯罪记录了。如果本土原有的黑暗势力作祟的话,他们没有能力能够做到这么严重,所以我想,这一定不是原有的势力,当然也不是‘封神会’,‘封神会’刚刚才从风口浪尖脱离,他们也不会又马上回来的。所以回到我刚刚的问题,成都是不是新崛起了一股新的势力?”
南郭先生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推理到这种程度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成都最近确实来了一股新的势力,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只知道他们称自己为‘五斗米帮’。而这个‘五斗米帮’可不得了,为非作歹,什么事请都干得出来,原来老一辈的黑暗势力都不敢惹他们。”
魏仁武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说道:“‘五斗米帮’么?竟然取了个‘五斗米’的名字,却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真是对道教的侮辱啊。”
南郭先生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个帮派的存在了,我想你也应该会有所计划才对。”
魏仁武深吸一口香烟,说道:“没错,既然舒泼所查的多起案子,都和‘五斗米帮’有关的话,那他一定掌握了一些‘五斗米帮’的线索,只要跟着他,深入他所调查的案子,就一定能获取一些相同的线索,这样我就有办法对付‘五斗米帮’。”
南郭先生说道:“既然你已经计划好了,那你还不去立即行动,准备在我这里呆多久?”
“哈哈哈哈……”魏仁武大笑起来,“事实上,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行动了,只不过不是我亲自出马。”
另一边,岳鸣毫无底气地来到了“东坡侦探事务所”,今天的事务所还是一样的人山人海,甚至比昨天的人还要多,但是今天他踏进这个门口,所得到的境遇,却与昨天大不一样。
昨天的他踏进这个门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理会,而今天他一踏进门,所有的关注点便集中他一个人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他昨天向这个城市的新宠儿挑战,所以大家就想来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会怎样被一位经验老道的大侦探给完虐。
而今天来到“东坡侦探事务所”的人,至少有一半是来看这个热闹的。
“哟,这个敢和舒侦探叫板的人来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敢向舒侦探叫板。”
事务所的迎客厅里,充斥着冷嘲热讽,没有一个人看好岳鸣,没有一个人。
岳鸣甚至开始怀疑昨天魏仁武对他的鼓励是不是都是骗他的。
哦,应该是骗他的,昨天魏仁武还说自己会陪他一起来的,结果还是他一个人来的。
岳鸣已经完全丧失了昨日的嚣张气焰,他低着头,顶着压力,穿过蔑视他的人群,打开了舒泼办公室的房门。
走进舒泼办公室,舒泼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他。
舒泼冷冷道:“臭小子,你还真敢来啊。”
岳鸣强作镇定地仰起头,放慢语,说道:“我…我为什么不敢来?”
舒泼说道:“因为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不该来挑战我,你如果真有些本事的话,就该好好学习,终有一天说不定会成为出色的侦探,但是你却选择了挑战我。挑战我,对于没有胜算的你来说,本身就注定失败,在媒体面前失败的你,就等于为自己侦探的职业生涯宣判了死刑。你明白吗?”
岳鸣说道:“你不觉得你废话太多了吗?是男人,就该拿出自己的真本身来,耍嘴皮子能算是本事吗?”岳鸣故意把音量抬高了不少,一来是为了吓住对手,二来是为了鼓舞自己。
舒泼哈哈笑道:“臭小子,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已经劝过你收手了,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让我来亲手葬送你的职业生涯吧。”
岳鸣挺直胸膛,狠狠道:“谁怕谁。”
舒泼冲着门外大喊道:“小杨,进来一下。”
门口堆满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挤进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岳鸣,便立马恭敬地对舒泼说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舒泼对小杨说道:“去安排一下汽车,然后再联系一下赵队长,我准备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同勘查犯案现场。”
小杨说道:“师父,你要和这小子挤一辆车吗?他哪里配啊!师父,这样你不怕有所身份吗?”
舒泼怒斥道:“放屁,现在这臭小子是师父的竞争对手,目前就是和师父平起平坐的人物,我们对待对手,也要以礼相待,你以后不准再说出这么无礼的言论了,赶紧去准备车。”
门外的人听到舒泼的言论,无不为他那个以礼相待对手的胸怀在心里默默地鼓掌。
小杨低下头,惭愧地回答道:“是的,师父。”便灰溜溜地退出办公室。
舒泼对一脸不安的岳鸣说道:“走吧,臭小子,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推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