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公主吩咐!”
士兵们扬着长剑,他们全都是拓跋明月的亲卫,多年来,跟着拓跋明月出生入死,并肩作战。
今夜,也不例外。
“逆女!”
南蛮王怒视她,“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
拓跋明月冷笑着提步上前:“父王,从小到大,我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您也亲口承认过,我是南蛮未来的继承人,今夜,我不过是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怎么就成了造反?”
“还是说,父王失约在先,心里有鬼?”
“你!”
南蛮王怒指着她,
“你是女子,怎能继大统?况且你还有兄长……”
“兄长?”
拓跋明月侧眸,扫了眼旁边的尸体,“从小我便是独女,母后只生了我一个,不知我兄长在何处?”
“你!”
南蛮王怒极:“你以为带着这么一点人,就能从王宫里杀出去吗?你这个逆女,这是在自寻死路!你太让孤失望了!”
“哈哈哈!”
拓跋明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行至上位,双手扶桌,仅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眉目逼仄的直视南蛮王:
“从小到大,我可有不敬你?不尊你?不听话半分?”
“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跟个男人一样,上阵杀敌,游走权谋间,刀林剑雨,出生入死,只为了能够让你满意!”
她害怕父王对她失望。
受过的伤,全都忍着,只敢向父王亮出自己的勋章。
可,父王根本就不会问她受没受伤,疼不疼……
“我在大楚打仗,一心为南蛮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可是您呢,只因为一场战败,便将我一脚踢开,生死不顾,还趁机寻回什么王子,强行架空我,逼我至绝境!”
父王不公。
群臣落井下石。
整个南蛮都辜负了她!
既然如此,心中的这份悲愤与不满,她只能亲自杀回来,从绝境里为自己谋出一条生路!
“父王,您弃我,拿我二十年来的努力,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兄长’做嫁衣,这些朝臣个个都鼻鄙夷我、践踏我。”
拓跋明月双手掀桌。
“既然不想我好过,那就统统都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