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一时只余马蹄声,在寂静夜里“踏踏”作响。
羊肉汤在锅里又多炖了许久,熬煮得软烂无比,香味浓郁。
霍夫人瞧见夫妻二人终于出现,心里乐开了花,招呼道:“快坐下吃吧。”吩咐丫环倒酒,“春汐,荔枝酒容易醉,你这回少喝些。”
宋春汐从车上下来脸就是红的,此时更红,低低应了声。
裙衫湿濡沾在身上并不舒服,可若先去洗浴,再来用膳也太明显了些,她偷偷瞪了霍云一眼,心想等会非得要问清楚矿山案的事,不然他别想睡觉。
霍云却是心情愉悦。
犹记得那回她崴了脚被他抱上马车的事。
天知道当时他忍得多难受,今儿算是得到补偿,他连喝了好几碗羊肉汤。
霍夫人席上问起亲家公:“若是严重,你明日再回去看看。”
“不重,不然我就留在那里了,您别担心。”
霍夫人点点头,又叹口气:“宋大人真不容易,一心为民可偏偏成了别人眼中钉。”看向儿子,“你要保护好你岳父,这回没事,下回可不知了。”
霍云道:“我派几名护卫……”
“没用,我本来也想把护卫留下来,可我爹不要。”
霍云一笑:“可以让护卫暗中保护,不同他提就是。”
还有这种办法?宋春汐问:“不会被我爹发现?”
“都是训练有素的,擅于隐藏。”
她身边就有两个暗卫,可她并没有察觉,霍云心想,周士安一事已经过去,但谁知会不会又冒出别的公子,他并不打算撤走。再者,便当多一层保护,她做事有些随性,说去怀县就去了,说去梁州也是,谨慎些总不坏。
酒足饭饱后,二人向霍夫人告辞回了南苑。
宋春汐急着去洗浴。
因在路上耽搁了时间,晚膳又吃得久,等二人收拾好上床,已经是深夜。
宋春汐打了一个呵欠,勉强提起精神:“你同我说说,矿山案有什么眉目了?”
霍云道:“明日再说。”
她不依,拿手指轻轻戳他:“就一两句的事,你快说嘛。”
许是喝了酒,撒娇地那么厉害,霍云挡不住,捏了捏眉心道:“好吧,我便告诉你一桩,那矿山崩塌是人为,并非天灾,是有人故意令它崩塌,压死矿工。”
宋春汐骇然:“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