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隐情,宋春汐问:“他家不是侯府吗,怎得还这么苦?”
霍夫人叹一声:“都是他父亲老东平侯造得孽。”将一干妾室争风吃醋,甚至害死主母的事告诉宋春汐,“这孩子心里能舒服吗?”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春汐感慨道:“我见他脸上常带笑,根本没想过他会经历这些事。”
霍夫人摇摇头:“心里苦的人未必会露出来的,”她思忖了会儿,“要不让亲家母送他几坛子酒吧,别的我也想不出合适的,或者你问问阿云。”
“好,”宋春汐摸了摸怀里的飞琼,跟霍夫人分享霍云的笑话,“自我从梁州回来后,夫君就没逗过猫呢。”
“是吗?”霍夫人轻声一笑,“他许是怕你笑话。”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原本想跟他一起逗猫,他偏不肯。”
霍夫人给她出主意:“你下回跟他说就喜欢会逗猫的男儿,看他怎么办。”
这能有用吗?宋春汐十分怀疑。
她抱着飞琼告辞。
等到游廊下,她把飞琼放下来。
它好像脱缰的野马,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再大一些真要翻墙了,”宋春汐有点头疼,“是不是该把它关起来?万一被人抓走如何是好。”
梨儿道:“关着会叫的,吵得您睡不好。”
杏儿道:“谁敢抓您的猫,到时候放消息出去,没人敢碰。再说,府邸这么大足够它玩儿的,它又不是马儿,哪要多大的地方?”
宋春汐唔一声:“你说得有理,走,我们去看看马。”
怎么就要去看马了,两个丫环一头雾水。
实则她是想到上回霍云提到他坐骑的事,一时起了好奇心。
马厩在北苑的一处角落,除了养着霍云的坐骑外,便是拉车的马儿,她一眼看去,最少有五六匹。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匹白马,倒不是说多漂亮,而是别的马儿都离它一段距离,不敢近身。
看到宋春汐,马夫上前行礼。
宋春汐指着那匹马:“它可是夫君的坐骑?”
“回少夫人,确实是都督的坐骑,”马夫恭维道,“您有一双慧眼。”
宋春汐走近些,仔细观察那匹马。
那马岿然不动,偶尔眼珠子转转,打量她一眼,鼻子里发出“噗噗”的声响。
马随其主呀,宋春汐盯着它前胸,背上多处的伤疤,心想,不止脾气像,伤疤也像,这一人一马到底在那六年受了多少次伤?她想象不出。
宋春汐看着马夫将它喂饱才离开。
瑞王府门口谈不上车水马龙,但也绝对不冷清。
即便瑞王闭门不见,某些人还是屡次试探,顾苹劝道:“要不您挑两个见见?你再不见,早晚冷了他们的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