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一枚白棋放下,向霍云中腹进攻,好似宝剑横扫,立时消灭了他那一片兵卒,嘴里道:“不知太皇太后会不会出面,圣上应该不会徇私吧?”
圣上当然不会了,但霍云没接话,盯着棋盘眉头紧锁。
他第一次跟宋春汐对弈。
本以为她一个女子能有多精妙的棋艺,现在看来,自己有点自取其辱。
见他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宋春汐指指右下角一处地方:“如果放这里,你还能苟延残喘一会。”
霍云:“……”
算了,还是认输好。
听她指点,岂不是更屈辱?他干脆道:“我输了。”
宋春汐睨他一眼:“为何不听我的?”
霍云挑眉:“就这么想凌虐我?”
不得不说,在棋盘上虐他确实十分舒服,宋春汐轻声的笑,眸色明媚又狡猾,他手痒,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便是一阵炙热的吻。
宋春汐被亲得气喘吁吁,伸手推他。
他亲得更猛,攻城掠地,几乎要触到她喉咙。
像是要在这里找回面子,宋春汐暗自好笑,含糊道:“纸上谈兵总是容易些……”
他停了停。
“对弈再厉害也不能去打仗嘛,不像你是有真本事。”
他笑了,轻舐她的唇,不再深吻,过得会道:“熟能生巧,我以后常与你对弈,不信赢不了你。”
“不愧是都督,果真有毅力,想必学起来也是举一反三。”
霍云被夸得挺舒服,低头道:“过几日去选马?李丰的事你别想了,我会派人盯着……你啊,真把自己当查案的官员了!”
是不是太过投入了?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上天选中她又有什么办法?不过忙里也该偷闲,是得放松放松,宋春汐点点头:“好。”
距离立夏还有段时间,天气却有些热了。
钱昊给魏立民倒上凉茶,笑着道:“听闻大人喜欢桑叶,小的专门放了一些。”
宁州天候湿热,他觉得放些桑叶能清热,来到京城后从未与人提过,也不需要,怎地这小吏会知?魏立民道:“以后不必放……你听谁说的?”
“小人自有门道。”钱昊低头替他整理案上卷宗,轻声道,“大人,您与宋大人是知交吗?”
一个小吏竟突然问堂官的私事,魏立民脸色微沉:“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