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汐赞叹不已,跟霍云说:“我第一次发现云能雕刻的这么出彩,我画的云比这差多了。”
“各有所长罢了,你会画猫,画山,画草木。”
那是在安慰她呢,她甜甜一笑:“你说得也对!”
云桥之下是波澜壮阔的苍河,霍云正准备带宋春汐去游船时,忽然看见对面一家食铺门口人头攒动,便让邱用去看看。
邱用回来说是卖驴肉卷饼的,生意极好。
生意好必然味道也好,霍云就让邱用去买两个,自己则跟宋春汐到处闲逛。
过得好一会,邱用才找过来。
霍云把卷饼递给宋春汐:“闻着挺香,不知可合你胃口。”
她没吃过这种卷饼,也正好奇,谁料那味道一入鼻尖,竟感觉一阵恶心,掩着嘴要吐。
霍云忙问:“怎么了?”
她摇头:“不知,就觉这东西,好难闻……”说不了话了,一说就要吐。
霍云见状忙把卷饼往身侧的石墩上一放,扶着她去对面的茶馆坐,又叫邱用立刻去请大夫。
窗外的风吹入,她舒服了些:“也是奇怪,我以前也吃过驴肉,并不觉得难闻,怎么刚才……”摇摇头,“难道是卷饼有何处不对?”
他倒茶给她喝:“那么多人买,卷饼定是没什么,一会让大夫看看便知。”
她嗯一声。
人生地不熟的,邱用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此地最出名的大夫,塞给他一锭银子,那大夫立时便随他来到茶馆。
瞧见霍云跟宋春汐,大夫直觉二人身份不凡,恭敬地先行一礼,问道:“夫人有何处不适?”
霍云代为回答:“干呕,现在好些了,你替她看看。”
大夫也不敢盯着宋春汐瞧,只低头予她把脉。
中途,他眉头拧了好几下,似乎颇为疑惑,而后下定决心,收回手看向霍云:“夫人此脉乃是喜脉。”
“喜脉?”霍云怔了怔。
“老爷,令正是有喜了。”大夫进一步解释。
霍云跟宋春汐面面相觑,都有些震惊。
“你确定?”他握住宋春汐的手,追问道,“能看出有多久了吗?还有,她干呕也与此有关?”
“多久我说不准,至少一个半月以上,至于干呕,有时是会如此,这个倒不打紧。”大夫又拧了拧眉,“两位当真一点不知吗?”刚才听那随从的意思,竟还是出来远游的,他劝霍云,“令正需要养胎,快些回去吧,路上一定得小心。”
“是……好……多谢。”霍云大脑有点空白。
等那大夫走后,他想到了这段时间二人做过的事情,只觉十分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