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了五点半,祝阳让他停下来,开始蹲马步。香如故也已经打得手疼腰乏了,在那儿放松了一会儿,便扎起了马步。祝阳端了盛满了水的瓷碗,放在香如故头顶上,并告诉他,只要洒出来水就要受罚。
香如故撑了不足五分钟,便承受不住,一边努力维持头顶上的碗,一边叫道:“喂喂喂……哎呦……都半小时了,还不行啊?”
“你个兔崽子!哪有半小时!才四分二十八秒呢,你就不行了啊!真是孬种!”祝阳大骂。
“靠!你……你正式学武第一天能蹲三分钟就不错了……居然……居然还在这说风凉话!”香如故努力抑制住由于马步而造成的大腿颤抖,喘着粗气回吼。却无奈大腿实在酸痛难忍,再加上说话分散了不少注意力,终于没能支撑住头顶上的瓷碗,“啪”的一声,那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从下落那一刻开始,碗里的水就不停洒在香如故身上,直至摔得粉碎时,剩余的水悉数溅到了他的鞋裤上。
“你……”祝阳伸手朝香如故头顶打了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敢把碗都摔碎,老老实实趴地上做三百个压拳俯卧撑!”
“靠……”香如故闷吼一声,却也不敢违令,走到没被水打湿的地方,郁闷地趴地上做起俯卧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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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也会棍】………
不要说香如故这种半道出家的“习武之人”,就算弄个专业武士过来,对于这样的首训也能被折腾得够呛!咬牙坚持做了不足一百个俯卧撑,香如故那饱经酸痛折腾的胳膊便再也承受不住,“轰”的一声趴倒在地。
“起来!孬种!继续做!”祝阳毫不同情,一脚踹在了香如故的臀部,怒声骂道。
“靠!你还没完了你!”香如故怒火中烧,双手撑地勉强站了起来,回吼的同时,一拳打向了祝阳的脑袋。
祝阳当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香如故那拳头还没完全抬起,他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香如故的腮帮子上了。香如故受此一拳,直接飞出了两三米远,疼得那泪水都忍不住滑出了眼眶。
“爷跟你拼了!”香如故三天内挨了两顿殴,那怒气简直都能去充热气球上天啦,借着愤怒的劲儿迅速了爬起来,跑到屋里拿出自己包里的两根双节棍,直奔祝阳,劈头就砸。
祝阳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有双节棍,并且看那架势还有些不俗的功底呢——当然,这“不俗”也就是对俗人而言的;相对于祝阳本人,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足以逼迫他使出全身解数奋力迎敌。祝阳微微侧身,便轻松躲过香如故的那招下劈式“苏秦背剑”。香如故见右手一劈未中,左手随即由左下方朝右上方祝阳的下巴狠命上撩。不过,这棍速、棍势对于祝阳这种自幼习武的“专业人士”根本不值一提。祝阳有心秀一秀,一个后仰腾空翻,不仅轻易避开了香如故的上撩,更是展露了祝阳的身法之妙。那轻盈的腾空,那敏捷的跟头,那稳当的落地,无一不给香如故雷劈一样的震撼。如果被哪个电影导演看到这一镜头,非得把祝阳拉走,就算以其相貌无法捧成功夫巨星,当个替身演员也算人尽其才,毕竟喜欢动作片的观众们还是很欣赏这种没有电脑特技和威亚协助的真功夫的!
香如故心知肯定不是祝阳的对手了,但愤恨难消,依旧快步向前,用各种攻击棍法朝祝阳狠打。祝阳最初只是依靠着敏锐的反应和灵活的身法不住地躲闪,后来见香如故攻击棍法渐渐重合,反反复复就是那么七八招,就停止了只躲不攻,抓住香如故一个破绽,以风一般的速度上步奔近香如故身前,同时一拳如万钧雷霆,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香如故瞬时向后腾空飞起,其间口吐鲜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又在地面滑行了一两米。
“小子,你也会棍啊?哈哈哈哈!”在香如故面前一直以铁面示人的祝阳这还是第一次笑,而且是大笑,只不过那笑容实在丑陋不堪,“虽然棍法不多、棍技不纯、棍势不猛、棍力不足,并且步法不正、身法不活,但棍感还不错,练过几年野路子了吧?”
香如故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总算直起腰勉强能坐在地上了,擦了擦嘴边的血液,没好气地回答:“我练的是正路子,不是什么野路子,别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你那样我就恶心!”反正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也不怕再挨他几拳了,香如故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胆地反驳道。
“哈哈哈哈!这脾气不错,比过去那个家伙强多了!”祝阳又哈哈大笑道。
“过去那家伙?过去哪家伙啊?”香如故坐在地上莫名其妙。
“想必你也知道我“神州飞棍”的名号了吧?想不想跟我学双节棍?”祝阳没有回答香如故的问题,却有心叫他棍法。
“当然想了!早晨你隔着这么远就用棍子把我从石狮子上砸倒的那招,我这一早就琢磨着怎么开口让你教我呢!”香如故一听可以学棍,那还管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甚至于刚才那满肚子的怨恨都一口气抛到了九霄云外啦,兴奋地叫嚷道。
“哈哈哈哈!”祝阳笑得更加豪放,但笑不一会儿就恢复了之前那种阎王殿里死面判官似的脸,喝斥道,“你这小子,一听能学好东西就兴奋了啊?刚才那招招想置我于死地的架势哪儿去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刚才以为你纯心想折磨我呢……嘿嘿……嘿嘿!”香如故尴尬地嘿嘿直笑,见祝阳依旧铁青着脸,似乎还要教训自己,便连忙努力从地上站起身来,转移话题说,“大师兄,我……我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学了昂,明天再来求教。”说完,就提着棍慌忙跑进屋里,匆匆收拾好书包,也不敢瞧祝阳,一溜烟跑走了。
此时,旭日东升,朝霞遍天,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香如故顺着昨天早晨钓鱼的湖边,一路晃晃悠悠,吹着口哨,抛却了周身的疼痛,怀着喜悦且兴奋的心情走向学校。
到了教室,已经是六点半。香如故刚坐到座位上,郭良和王中浩这对冤家便跑了过来。
“大哥好!”二人齐声恭敬地叫道。
“行了,在教室里别这么形式主义。”香如故一边取书,一边白了他们一眼说道。
“大哥,经过我的小弟们的侦查……”
“等等!”郭良话才出口,就被香如故打断,“你的小弟们?你什么时候混得这么大发了?不只连小弟都有了,还带着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