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法预估的灾祸,作为普通打工族的他们只有把钱捏在手里才安心。
后来哥哥结婚,对方要求二十万彩礼,父母跟俩小情侣好说歹说,谈到十二万。家里的存款大都花在婚房首付上,实在给不起那么多彩礼钱,最后是辛识月贴了部分进去。
现在她手里有些存款,但也不怎么丰裕。
“嘟嘟嘟——”
电话铃声随着振动不合时宜地想起,辛识月拿出手机一看,竟是房东刘阿姨打来的。
辛识月跟周顾森对视一眼,周顾森转身欲下车,胳膊忽然被一道力量抓住。
“外面冷,一起听听吧。”辛识月松开手,就在旁边接通电话。
没有任何缓冲,房东急切的哭腔填满整个车厢:“小妹仔,小辛,我们才知道阿龙偷了你东西。我跟他爸把钱还你,你别告阿龙行不行?”
薛家夫妻俩是老实人,听说儿子干出偷盗之事,又急又气又担心。他们还不知薛龙涉嫌经济犯罪,只晓得辛识月遗失贵重物品,赶忙求她大发善心,不要让警察把薛龙抓进监牢。
“阿姨,薛龙拿走了我很重要的东西,并非钱能买到,至于他该接受什么惩罚,得由警察定夺。”辛识月揉按眉心,大脑混乱至极。
刘阿姨听完就在电话里哭,辛识月安慰两句,挂了电话。
“这件事还没查清,你最近先别回去,也尽量别跟薛龙父母碰面。”周顾森担心她的安危。
辛识月点点头:“我懂的,最近住朋友家。”
周顾森:“等会儿还要回去工作吗?”
辛识月摇头:“不了,请了假。”
周顾森抬起手腕,表盘泛着蓝色微光,金色时钟停在十二点:“十二点半了,先去吃个午饭吧。”
今天换了家店,菜品不错,比起“竹语”差些。
饭后,辛识月借口上厕所,本想提前买单,却被告知早已结账。
辛识月默默记下,欠周顾森一顿饭。
下午,周顾森开车送她到周文萱家楼下。
挥手道别时,周顾森从背后唤她:“辛小姐。”
辛识月回头:“嗯?”
车里的人递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串号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辛识月愣了一下,旋即微笑:“好的。”
她在周文萱家录过指纹,直接就能进屋。
推开门,雪球闻声而来,凑到她手边嗅了嗅,似乎知道她在外面吃了好东西。
辛识月不客气地在狗子头顶揉了两把,雪球扭头去捡自己的皮球,叼到她面前,暗示她陪自己玩耍。
狗子发疯的时候在家里上蹿下跳,还用爪子挠墙,辛识月录下“罪证”发给周文萱,周文萱早已习惯:“随它吧,有人陪它玩就特别兴奋。”
周文萱不在意雪球拆家,大不了换新家具。辛识月想起出租屋的日子,那边贴的墙布,根本不能养猫,怕破坏主人家的房屋。
就那么一瞬间,辛识月豁然开朗。
晚上,周文萱推开门进屋,迎接她的不是雪球,而是满桌饭菜香。走近厨房,辛识月正在烹饪最后一道菜,周文萱不禁发出赞叹:“我去,姐妹你也太贤惠了吧。”
“下午没事,就去楼下买了点新鲜菜。”辛识月熟练颠勺,“马上就好,你帮我盛饭。”
“okk,我洗个手就来。”周文萱洗了手,赶紧去拿碗盛饭。
二人坐下来,享受这顿“大餐”,周文萱习惯性打开电视播放,营造热闹氛围。
此刻无拘无束,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辛识月开口就说:“萱萱,我想买房。”
周文萱手持竹筷,把嘴里咀嚼的食物咽下:“你不是一直都想嘛。”
“这次我是认真的。”辛识月起身,去茶几拿下午用过的纸笔,边念边勾画,“我算了一笔账,之前每个月房租1800加物业200,每个月两千块。现在想找个合心意的房子基本要2500,如果我买二手房,做组合贷,每月五千左右。”
“这样算的话,房贷加个人开销,你要当月光族啊?”周文萱觉得没存款在手上不安心,生活也会因为房贷变得拮据。
辛识月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