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轻易结下亲事,煊哥儿大好前程,怎可能聘此蠢妇为妻,这个王八羔子,当初就不该调他回京城,直接死外面得了!”
“行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他作甚。”老夫人喝止他,慢悠悠打量他一眼,“当初若不是你小人心作祟,担心煊哥儿外祖那边,大郎又怎能轻易将煊哥儿婚事许人。”
还有脸提及往事。
齐国公愤怒的气势顿止,心虚地瞥她一眼,嘟囔道:“我这不是恼怒那个糊涂蛋不知轻重。”
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必定是大郎媳妇撺掇他来的,但说到底,若非他自己不疼煊哥儿……
想到这,她训斥道:“说什么内人外人,合着你这意思,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在你心里头一直是个外人?”
“不是,我没,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口快,一时口快。“
……
平静下来后,老夫人提及嫡长孙覃煊。
覃煊这段时日一直没回家,他在外面有自己的宅子,等闲不让外人去,老夫人和齐国公也只知道大概住址。
“煊哥儿一直住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回头你看到他,还是劝他回家来住。”
当日直接甩袖走了,怒急攻心,再伤了心肺,她总惦记着请个太医给他把把脉。
齐国公应下。
一室静寂。
老夫人想起长孙夫妇,不由幽幽长叹。
“也不知煊哥儿媳妇这胎,对他俩究竟是福是祸。”
…
第二日,天朗气清,秋风和煦。
一行数十人来到小院,当头一位翠绿色内衬梅红色比甲少女上前扣门。
“谁呀?”里头小丫鬟脆声问道。
一阵咚咚咚跑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小丫鬟打开半扇门扉,觑着门缝往外瞧,瞧见当头的少女,不由眼睛一亮。
“娥冬姐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来人正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娥冬。
娥冬见人先笑,一双剔透的眼眸好似含着春水,“你这惫懒丫头,是不是在里头躲懒了,这么久才开门。”
小丫鬟吐出舌头讨饶:“哪敢儿啊,您可不能冤枉我。”
说着她略略用力敞开门扉,迎娥冬一行人进来。
娥冬身姿秀雅,款款行入,轻声问她:“少夫人醒了么?”
小丫鬟回道:“刚醒,正在里头洗漱呢。”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