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覃煊一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他立即看向良什。
良什瞪大眼,挥手辩驳:“主子,奴才当真亲自传达了您的指令。”
覃煊蓦然冷下脸,那就是如今仗着老夫人撑腰,打量他不能实际如何她,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了。
“丢了!”他冷声道。
“是。”小厮已经很熟练,往常那位主子不是没往这边送过东西,但送过来的东西无一不是被大爷给丢了。
“等等。”里头又传出声音。
似乎忽然想到什么,交代道,“你将汤羹退回去,切记,一定要亲自交到少夫人手里。”
说到后头,声音已经平静,甚至语调散漫,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冷冽。
……
陆今湘晚膳同样是六菜一汤,但她用得不少,直吃得肚子滚圆方罢手。
用完晚膳,她带着鱼柳关月出去遛弯,出门右拐,惦记着覃煊的忠告,并不往左边去,沿着去往东跨院的小道溜达几圈,觉得肚子里饭菜下去了,转身回了院子。
坐下饮了一杯茶,她想起一件事,问鱼柳:“我命厨房熬的鸽子汤?”
鱼柳恍然,朝她眨眨眼,暗有所指:“您放心,奴婢已经吩咐好了。”
陆今湘于是放下了心。
又等一刻钟,见鱼柳迟迟不把鸽子汤提过来,陆今湘不得不再次提醒:“鸽子汤呢?”
“送去了啊。”鱼柳满脸写着邀功。
“送去?送去哪儿了?”陆今湘诧异。
“送去涣庭苑了呀,”鱼柳茫然跟她对视,终于后知后觉到不对劲,迟疑着问,“您不是吩咐厨房给少爷备的汤吗?”
陆今湘腾地站起身:“给我自己准备的呀。”
鱼柳傻眼了,她见主子中午特意叮嘱厨房多备一份鸽子汤,且晚上席间没那罐鸽子汤,窃以为主子是给少爷准备的,往常主子不时总给少爷送东西,少爷越拒绝,主子却越挫越勇,白日少爷推拒过主子,晚间主子没准想弄个鸽子汤缓和少爷的关系。
她张着嘴巴,神色懊恼:“奴婢,奴婢不知晓,奴婢还以为您是打算,打算给少爷……”
说着,越来越觉得自己逾越,鱼柳惶恐地扑通跪到地上:“主子,您惩罚奴婢吧,奴婢罪该万死。”
“算了,哪至于这般。”陆今湘本心情失落,见她这样又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外间,若娟疾步进来,脸上神色不定。
“少夫人,少爷跟前小厮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