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谁那么缺德,特意放了筐杏仁在旁边,就说那莽汉那粗壮身材强悍力度不是吹的,一筐杏仁硬是被他甩出了暴雨梨花暗器般的气势。
更加倒霉的是,陆今湘为了观看热闹站得格外靠前,于是就恰好直面迎上这筐杏仁,在关月和鱼柳的惊呼声以及两个人反应过来想要扑过来挡却已经来不及时,一捧杏仁就这样直直砸到了她身上。
嗷!她的手手!
关月心急若焚,一边吩咐侍卫快马去请大夫,一边搀住陆今湘奔上马车飞速往家赶。
赶回齐国公府,听闻陆今湘被利器砸了一身,老夫人和夫人吓得魂都没了,立马飞奔着来看她。
大夫几乎在陆今湘回府同一时间,就被侍卫打横一路狂奔带了过来。
一室静谧。
外面跪了满院子人,鱼柳和关月脸色惨白地跪在最前头,同去的两个侍卫,跪在更远处的院子外面,等着受刑。
偌大正黎院,内外静得一根针都听得见。
不知过去多久,大夫缓缓收回手,抹了下额头一路飞奔现在还没消去的冷汗,而后起身,去外面跟板着脸端坐的老夫人回话。
“回老夫人,少夫人无碍,只是有些受惊,用不上服药,睡前点一根安神的熏香即可。”
听到这句话,板着脸的老夫人和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陆夫人方大大松了口气。
老夫人神情没彻底缓和,斟酌了下,道:“有劳老翁,我这孙媳近些时日身体不适,不知是否有妨碍?”
大夫一听就明晓内里暗语,他捋了下花白胡子,摇着头说:“您放心,少夫人身体无碍,只需要回头让医婆检查下身上有无淤青即可。”
至于上好金疮药,想来齐国公府比他调配得好多了。
老夫人颔首,刚刚已经让医婆检查过了,身上除了手腕处有两处淤青,是她当时下意识伸手遮挡导致,其他地方还好。
大夫没有多停留,收下诊金后就告辞了。
内室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影悄悄往被窝里缩了缩,恨不得直接消失在被窝里。
外面依旧静谧,甚至更加静谧了,空气沉闷得人连大喘气都不敢。
不知过去多久,老夫人语气沉沉地开口。
“所有没伺候好主子的,一律仗责二十。”
“别!”听到这句话,陆今湘一下掀起被褥,坐了起来。
一眼对上了老夫人凌厉的目光。
身子微微瑟缩,顿了顿,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讨乖道:“祖母,您看我不是没事嘛,就别惩罚他们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