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湘悄悄咬牙,开始思考一会儿是直接脚踩底下鞋面,还是等回家跟祖母告状,无论如何,她陆今湘可都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牛!
“你说,你亲眼见到内人推了公主?”淡淡嗓音响起,含着某种冷冽而清寒的音调。
董曼珊见局面陡然峰回路转,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强撑着用力点头:“没错!”
“只有你看见,其他人无人注意?”覃煊又开口问。
冷慢眼神环顾一周,众人被他看得不禁低下脑袋,更有些许脸皮薄的脸颊晕染桃色,这位齐国公府嫡长孙当真好相貌好气度啊!
可惜,已经娶有妻室。
过了会儿,无人吭声。
“真是巧妙,无一人看见,只有这位姑娘有缘得见。”覃煊浅笑一声,语调不轻不慢,含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讽。
董曼珊脸庞倏得红了,她想大声嚷嚷出声,但对上眼前这人,莫名不敢,最后只敢声音微弱地反驳一句。
“公子究竟想说什么?”
“哦,”覃煊懒漫地盯着她,轻飘飘道,“若是如此,想必你站在内人偏身后位置,才能看得如此清晰。”
董曼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不由茫然地点点头。
“内人方才所言,她亦是身后受力才扑向前,偏偏那么巧,你就站在内人身后。”覃煊细声咀嚼般,逐字逐句道。
董曼珊猛然反应过来,她用力挥手,嘶声嚷道:“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听到这里,陆今湘总算回过神,覃煊不仅没有大义灭亲,反倒像在维护她。
维护她哎,他今日吃错什么药了?
陆今湘不由惊奇地盯着覃煊猛看,视线过于灼热,盯得他微微拧眉,示威般瞪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她是你夫人,你自然维护她。”董曼珊突然攥紧双拳,急剧喘息。
“这位姑娘,你可能不了解我平日的政务章程,京畿衙署内一些冤假错案亦会交由我司办理,其间会用到许多有效手段,帮助理清事情掩埋的真相。”
覃煊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慢条斯理跟她解释起名下负责的政务之一,他脖颈修长,其上俊美面庞眼帘半垂,懒懒望过来的目光显得傲冷又高慢。
“不若我们还原当时场景,结合一定刺激手段,想必定会有人能回忆起当时真实情况。”
这是办案常会用到的手段,只是有些手段温和,有些手段却是这等养在闺阁的娇娇女想都没可能想到的,当然了,这些就不必对外言语了。
听到他这些话,董曼珊神色明显惊慌恐惧,冷汗不知不觉爬满额际。
看到她这个样子,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