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姑母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说罢,她扭身离开。
陆今湘没去管姑母想要做什么,反正她是不打算掺和这件事,覃煊愿意施下手是他的事,跟她没什么关联。
她按照往常基调吃饭睡觉散步读书,有条不紊地养胎。
不知不觉,新年将近。
近些时日,朝堂涌起一阵风波,起因皇上一连七日不曾上早朝,虽说皇上不是日日都上早朝,但当今圣上是个还算勤勉的皇帝,三日中总有一日是朝会。
听闻夜间着了凉气感染风寒,病情来势汹汹,皇上缠绵病榻好几日才能下榻。
经此一役,朝臣意识到,皇上老了。
顿时,心绪纷飞之人不知凡几。
虽说太子已定,天下大势平和,但太子一日不登基就一日不算定局,总有些不死心的皇子来回撺掇蹦跶。
不过这些暂时都跟陆今湘没什么关系,她目前全部心神都在养胎身上,不知是不是怀孕久了,体内激素分泌过多,她竟渐渐对腹中胎儿产生一丝期待感。
她曾经刷过相关短视频,视频中说母体怀孕后体内会分泌一种激素,这种激素促使母体对胎儿产生某种称为“母爱”的东西,当时她看得毛骨悚然,觉得就好像母亲被婴儿下蛊驯化了一般。
当时她有多膈应,此时就有多别扭,她一直觉得就算将来有了孩子也不会像故事中歌颂那般为孩子奉献一切,好像成为母亲之后就再也没了其他身份,就只是一位母亲。
她想,她本应担负起为人母亲的责任,但她不能被母亲这个身份束缚住,成为孩子的奴隶。
这些时日,陆今湘心情不大好。
若娟满面愁苦地端着饭盒出来,门口碰见关月,瞥见她手上的东西,关月拧起眉。
“主子又没吃?”
若娟叹了口气:“关月姐姐,你说主子这是怎么了?不能一直不吃饭呀,这样身子怎么受得住。”
关月垂眸思考,寻思难道是娘家之事惹主子伤心了?
她摇摇头,说:“先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只能回禀给大公子和老夫人。”
晚上,覃煊下值归来,瞥见她拄着下巴幽幽望着窗外,往常一直不离手的话本丢得远远的,顿了下,缓步走过去。
手掌按上她肩膀,无声站在她身后。
“听丫鬟说你今日胃口不好,身子不舒服?”
“没有。”陆今湘懒洋洋收回手,耷拉着眉眼,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覃煊沉吟少许,坐至她身边,想了想道:“明日你兄长就可以放出来了。”
“哦。”
陆今湘一副“关我何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