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生尘这么一点,金莹莹这才恍然,并且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大儿媳今日对于药生尘,似乎……的确有些热情的过分?
她不禁细细去观瞧药生尘的神色,见他说起这个妹妹时神情中并无一丝波动,不由有些意外道:
“你当真是将她嫁给了山匪?!”
此事村子里早就传遍了,只是金莹莹还有些不大相信。
毕竟药生怜再可恶,也是药生尘的妹妹,虽说不是亲妹妹,可这么多年来一起生活的感情,却不是作假的。
药生尘点点头,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她做的事,已是毫无人性,其心不善,应受磨难。
我家与她有着多年的情分不假,但这不是她可以随意伤害别人的挡箭牌。
尤其是,她伤害的那人,是你。”
最后一句话里,还能隐隐的听到咬牙磨齿的声音。
显然对于只是将药生怜嫁给山匪这点儿惩罚,实在并不能消解药生尘的心头之恨。
也是,若是那天当真让药生怜得了手,如今身败名裂的人,便是金莹莹了。
也许金莹莹并不在意,但是药生怜又凭什么将人家的生活搅的一团乱,甚至毁了人家一生的清誉?!
“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轻轻晃了晃药生尘的手,金莹莹轻声安抚。
其实,如果药生尘没有出手,她自己也会出手的,因为药生怜的确做的太过了。
不过……药生尘一出手就这么绝,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山匪啊……
虽然她对山匪没什么了解,却在现代与劫匪交过手,那就是一群生杀随心的亡命之徒,根本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情感。
虽然那时的她也没有多少人的情感,但起码,不会随意滥杀无辜。
唔,她只能祝药生怜好运了。
而就在两人于繁花锦簇中依依话别的时候,黄云山山上的山寨内,药生怜正被垂吊在房梁上,浑身上下,已不见一块好皮肉。
那将她娶来的山匪坐在一旁的虎皮椅中,指挥着自己的小弟:
“打!给我继续狠狠地打!”
小弟上前探了探药生怜的鼻息,那鼻息微弱,好似随时都会断掉。
小弟有些犹豫,扭头对山匪道:
“哥哥,这婆娘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若是再打下去,怕是连小命都要没啦!”
山匪不耐烦的一挥手,道:
“你们可别被她那副模样给骗了,她可能装会演的很呢!
拿冷水来,给我泼醒她!”
“是!”
小弟们提来一桶冷水,当头朝药生怜泼下。
这山上可不比山下,到了夜里,冷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时节错乱,一眨眼的功夫入了冬。
因此,药生怜一个激灵,立时便清醒了过来!
抬头看到坐在她正前方的山匪,她立刻哀哀告饶道:
“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呸!”
山匪一口啐到了她的脸上,一张黝黑的脸瞬间变得黑红,显然被她这话气得不轻。
因为自打将药生怜娶上山以来,他听这话已经听到腻了。
这女人每次逃跑失败,都会如同现下这般,可怜兮兮、涕泪横流的朝他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