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再不懂人情世故,也听出了这番话的话外之音。
她抬起头,看了殷红一眼,又赶忙低了下去,小声的道:
“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好!”殷红爽朗一笑,倒是总算展现出身为一品阁老板娘的几分豪气来。
“殷姨,既然你打算收留了,那今天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把人留下了?”
林中鹤生怕殷红会反悔,挤眉弄眼的提议道。
殷红瞪了他一眼,嗔笑道:
“你小子,把你殷姨想成什么人了?
既是答应,就绝对不会反悔。
若是她将来当真不负我望,别说是留在这里做学徒了,纵然将整个一品阁交给她,又如何?”
“啊?!”
江心月吃了一惊,金莹莹也很是惊诧的望着眼前的贵妇人。
林中鹤更是不敢相信道:
“殷姨……你来真的?”
“是啊,”殷红笑着,神情却似是有感而发道:
“你也知道的,我出宫时已是将近四十,既没有嫁人,亦没有孩子。
待我百年之后,这一品阁,总要有个人来继承才是。”
江心月连连摆手道:
“我……我不行的……我……”
“别怕,我还没做好决定,也许未来会有更好的人选。”
殷红见孩子都被她吓的小脸开始发白,又知趣的笑着将压力取走,道:
“我只是觉得与你很有眼缘,随口一说罢了。”
江心月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下意识的重复道:
“我……我一定会好好留在这里学的……”
“嗯,既然中鹤都这么说了,那今日就留下吧。”
殷红对着一旁侍立的小丫头吩咐道:
“去给姑娘准备一间房出来,所需之物,也一应备齐。”
“是。”
丫头领命离去,江心月却有些惶然的抓住金莹莹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耳语道:
“婆婆,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金莹莹转头看向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