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小保康的直觉是对的,作为今日害得他两次都被人强行摁头的罪魁祸首,康熙确实是很想赏他一顿巴掌,好叫他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可是小保康实在是太机警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就先闪为敬,愣是叫康熙找不到打他屁股的机会。
“这孩子,怎么猴精猴精的?”眼见着为了不挨打,小保康居然放弃了和静好一起午睡的机会,跑去和小太子一块午睡了,康熙就忍不住对静好笑道,“看来保成当初怀疑你是不是生了一个猴子出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保康他阿玛都这样猴精猴精的,他怎么可能不一样也猴精猴精的呢?”静好乜了康熙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就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要打小保康屁屁的样子,这样吓得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屁股受罪,所以甚至都愿意放弃和她一块午睡的机会。
这样一来,康熙就得逞了——
他压根就不想小保康再当他们的电灯泡。
“既然你知道,却没有阻拦,想必也是和朕一样,不想叫保康打扰我们二人吧?”康熙也没有否认,反倒是笑着拉起静好的手道,“这样也正好,既满足了你我两人的想法,又叫保成得了一个意外之喜。”
可不是么,刚刚见小保康居然在他和静好两人之间选择了和他一起午睡,小太子顿时高兴的呀,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要知道小太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在他和静好之间,小保康肯定是更加喜欢和亲近静好的,但是现在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赢了静好,小太子哪能不高兴?
他都快高兴到疯球了哇。
“那你错啦。”静好道,“我没有阻拦那是因为我还想要找你算账呢。”
静好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凶狠地捏着自己的拳头道,“昨天晚上的账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算呢。”
“不急。”康熙一点都不把静好的“恐吓”放在眼里,伸手握住了她的拳头后道,“这账啊,得慢慢算,毕竟刚刚某些人也是接连给朕泼了两次脏水,你说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吗?肯定是咽不下的。”
看着面前笑着看向自己的康熙,突然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某些人”指的就是自己时的静好:“……”
等等。
这发展和她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啊!
……
然而现在后宫的局面,却和宜妃想象的出入不大。
之前贤贵妃想了一个法子,想要从规矩和道理上压静好一头,叫她吃一次亏——不得不说,她这个办法确实是比她之前想的那些都要聪明许多。
因为哪怕有的人明知道贤贵妃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谁也不能直说出来,因为她站在大义上,为了找静好麻烦,她甚至不惜玩起了自黑那一套。
要知道当初贤贵妃爱拈酸吃醋归爱拈酸吃醋,但是却绝对不允许别人提起来的,但是现在呢,为了叫静好“迷途知返”,她居然舍得当众承认?
当时附和贤贵妃的人很多,但是不包括宜妃,不是因为她站在静好那一边,而是她很清楚,依照静好那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贤贵妃这一招不一定好使。
果不其然,等到了第二天静好就没有再去承乾宫请安了,而这不是她第一次不去承乾宫请安,但是却是第一次不去却也不派人通知一声。
这显然就是恼了贤贵妃的所作所为,所以故意不去的。
这就是地位高的好处了,宜妃心想,换做是她的话,别管她平日里如何看不起贤贵妃,又如何敢在贤贵妃面前和她顶撞,但是涉及到规矩的事情时,宜妃也不得不低头。
别说是她了,怕是同样的事情这整个后宫之中也就只有静好一个人做得出来了。
谁让人家的地位和贤贵妃一样,都是平起平坐呢。
“但是主子,如今拿着宫权的人是贤贵妃,虽说珍贵妃和她一样都是贵妃,但是也有分大小的吧?”素琴开口道。
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像宫里头的四妃,虽然说同样都是位列妃位的人,但是也照样分大小。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分大小,也得看当事人认不认是吧?”宜妃道,“你以为珍贵妃像我们四妃一样,因为不得宠所以不得不按照规矩来吗?人家正得宠着呢,她要是自己乐意认做小的,那倒好说一些,她要是不认的话,你瞧着皇上有可能会逼着她认吗?”
显然是不会。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那么后宫的嫔妃们对上贤贵妃是没有什么胜算可言的,谁让人家是康熙的表妹呢,但是如今就不一样了。
至少自从静好得宠以来,她对上贤贵妃的话那可以说是没有“败”算可言。
所以这次的事情最后会落得这样一个局面,宜妃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甚至觉得这完全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主子您又何必妄自菲薄?”听到宜妃这么说,素琴就忍不住反驳道,“皇上他心里还是有您的,他只不过……”
话说到这里,素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能说什么呢?说皇上只不过是一时贪新鲜?
可谁都知道静好不是得宠一两天或者一两个月,从她得宠至今已经两年多了,可惜康熙似乎都没有觉得腻了的迹象,以至于静好至今还保持着独宠的记录。
“只不过什么?”宜妃听到素琴的话,倒也不生气,因为该生的气她早就生了,她道,“你也别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哄本宫了,本宫早就接受现实了。”
“能进万岁爷心里的人不是本宫,能叫万岁爷日夜牵肠挂肚的人也不是本宫。”宜妃道,“本宫能够从小选一路走到今天,成为四妃之一,膝下还抚养着胤祺一个儿子,本宫该知足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