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应当好生静养,怎么出来了?”
“我帮你看看头上的伤口吧。”
沈星吟开着门,往屋内走去。
景御稍一思量,迈步走进屋内,顺便关上了门。
沈星吟拍了拍椅子,景御按照她的指示坐到椅子上。
他的头发长出来了不少,现在是个小寸头了。假发套还用那支白玉簪束了发。沈星吟拿下假发套,拨开小短发凑近去看他脑袋上的伤口。她想办法用了人体可以吸收的线,现在就剩歪歪扭扭的一道疤,当时光线不稳定宣亲王又在外面,缝的这么丑也不能怪她。
就是这小寸头怪扎手的,她忍不住摸了摸。
景御老老实实坐着,又憋不住想和她说话。
“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不愿意。”
“我知道我冒犯你,我道歉。”
“不要提这个,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可以道歉,但我并未觉得有何羞耻之处。”
“殿下请走吧!”沈星吟将假发套丢到他头上,有些气恼地往里走。
景御跟过去:“你可知有一句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
“你再不出去,我就喊非礼了。”沈星吟背过身,作势要脱衣服。
雪白的脖颈上,红粉的咬痕赫然在目。
景御愣住,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抚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他的指尖触到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一颤。
沈星吟慌忙拉上衣领裹紧衣服,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景御轻咳,偏开眸,自觉地退开了两步。
沈星吟觉得自己没那么矫情,在现代时穿着背心露肩露背是常有的事,可被他这么碰感觉是在被轻薄,她很生气。
“殿下果然是在想那种龌龊事,殿下请出去!”
“我没有……”景御哭笑不得。
“这么动手动脚的,你还说没有,谁信!”
“我发誓,我脑中真的没想那么多。”
“男人的誓言就跟放屁一样!”沈星吟说完,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居然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完了完了,不好的苗头冒出来了。
沈星吟黑了脸:“出去!三更半夜,殿下在我房内算怎么回事!再不走我喊人了!让大家都看看他们的世子殿下原来是这样一个登徒子!”
“你别生气,我走,我走就是了。”景御快步走出房间。
砰。门在他面前关上。
景御扬眉,一点也不恼地走到院中,又坐进了躺椅里,悠闲地晃着躺椅回味她说的话。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们沈三小姐居然称呼他为“男人”。
虽然不清楚这能说明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竟还有些小欣喜。
不过,要注意形象,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碍事的眼睛。
景御戴正假发套,望向头顶的明月,心底长舒一口气。
她终于不拒他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