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太子殿下都没见过,凭什么要相信你!?”
“左相倾囊相助太子,肯定会送一个女儿进太子府。左相若是有心,大小姐又何愁太子妃之位落入她人之手。大小姐若是不放心,何不——”
“继续说下去。”
“只要毁掉三小姐,大小姐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以为我不想毁掉沈星吟吗!?我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为泥巴报仇!沈星吟就是条疯狗,狗都咬不死她,还被她咬死了!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想毁掉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
“你什么意思?”
“大小姐可以好好想一想。”
“你到底是谁!”
沈采薇扯开屏风。
屏风轰然倒地,一阵风掠过,那人已从窗户跃了出去。
沈采薇握紧簪子,狠狠插进柱子里。
另一边,应小王爷正在绞尽脑汁凑钱。
打过一针青霉素后,身上的花型疱疹明显开始好转,瘙痒的程度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这让他更加坚信沈星吟的话。可是数额巨大,他实在凑不齐一万五千两,于是开始偷家里的钱。偷到后来偷无可偷,开始对应王书房那些值钱的玩样下手,甚至还去偷应王妃的嫁妆。偷来的这些,全部被他拿去天珑银庄典当,却只当了一万多两,堪堪付清两针的钱。
景文仲急着打第二针,先把钱拿去给了怪医,老须子把这些钱全收进了自己囊中,然后又用几个铜板让小乞丐往左相府墙内扔石头。
沈星吟也不管那些钱,过去就是配药剂,和上次一样把针管交给之初让他练手。
在她的教导下,之初的外科知识越来越丰富,上手也越来越快。这一回沈星吟总算是记得了,教之初做了青霉素的过敏试验。其实也没什么用,主打的就是一个练手。
老须子也想试试手,被沈星吟一个阴恻恻的眼神劝退。一身酒气还想扎针,那不是救人,是行凶。
应小王爷打完第二针,捂着屁股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尽快配第三针的药。
沈星吟还是那句话,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办。
一说起钱,老须子的神情很是心虚。
沈星吟就当没看见。一万五千两还没齐,等齐活了她再和老须子好好算这笔账。
应小王爷回府时,王妃已经发现丢了嫁妆,把应王府上上下下全搜了一遍,东西没搜到,却在小王爷的房间里搜出一叠画了押的当票。
王妃在房间里等着,景文仲走进房间,看见桌上的当票,扑通一跪抱住了王妃的脚,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母妃!我知道错了母妃……母妃你救救我,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母妃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王妃问清来龙去脉,气得脸色铁青,哭着往他身上打:“你这个逆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偌大的王府难道还不能给你娶妻纳妾?非要出去沾那不干净的东西!”
应王妃只觉得头晕,揉着太阳穴问:“你当了多少?还差多少?”
“当了一万两,还差五千两……”
“你!你这个……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应王妃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天都要塌了。
唯一的亲生儿子,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想尽办法帮他筹钱。
就这样,景文仲筹齐了第三针的钱。
至于当掉的那些宝贝,只能在银庄里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