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于莉和曹魏如此甜蜜地在一起,那幸福的模样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傻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最终他决定去找阎埠贵,他觉得阎埠贵作为阎解成的父亲,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傻柱越想越气,满心的怒火驱使着他快步走向阎埠贵家。
一进门,就看到阎埠贵正坐在桌前,戴着眼镜,拿着账本在算账。
傻柱毫不客气,大踏步地径直走向阎埠贵所在之处,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他猛地将凳子用力一拉,随后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来。
只见他面色阴沉,满脸怒容,瞪大眼睛直视着阎埠贵,大声吼道:“三大爷,您说说看!这曹魏竟然敢截胡你们家阎解成的对象,难道您们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咽下这口恶气吗?”
阎埠贵被傻柱这突如其来且气势汹汹的举动吓得浑身一抖,手中握着的笔也跟着颤了颤,差一点就在账本上写错了关键的数字。
他眉头紧皱,一脸惊愕地抬起头来,先是小心翼翼地将眼镜框往上推了推,然后缓缓摘下眼镜,拿起衣角仔细地擦拭起镜片来。
待镜片擦拭干净之后,他又不紧不慢地重新戴上眼镜,这才悠悠然地转头看向傻柱,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傻柱呀,你瞅瞅你这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性子,哪有点稳重的样子哟。这件事情啊,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呐。”
傻柱听了这话,心中愈发焦急起来,他瞪大双眼,情绪激动地高声嚷道:“三大爷,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有啥复杂的地方嘛!要知道,那于莉原本可是解成相中的姑娘,咱们整个院子院儿里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个情况?如今倒曹魏横插一脚,硬生生地把人给抢走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这口气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咽下去吧!”
阎埠贵闻言,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几下,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之色。
“哼!你说得倒是轻巧得很!这事情哪里是我们能够掌控得了的!感情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强求不得的,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嘛!”
只见傻柱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地猛然一拍面前那张破旧的木桌,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噌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吼道。
“三大爷,您咋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解成对于莉可是一片真心实意啊!可如今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那个曹魏给横插一脚、生生搅和黄了,难道您一点儿都不觉得心疼吗?”傻柱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阎埠贵,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
阎埠贵此时也是怒火中烧,他霍然起身,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傻柱,气急败坏地喊道:“傻柱,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你自己那一摊子烂事都还没有处理清楚,还有闲心跑来插手我们家的事情。再说了,那个曹魏可不是个善茬儿,咱们哪儿能因为这点子事儿去招惹他?难不成真要给自己再招来一堆麻烦不成?”
傻柱根本不理会阎埠贵的指责,自顾自在屋子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脚步沉重而急促,仿佛一头被囚禁在牢笼中的凶猛野兽,急于挣脱束缚。
“三大爷,依我看,您就是胆子太小!如果咱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不了了之的话,那日后在这个院子里还怎么有脸抬起头做人?这口恶气,我说什么也绝对咽不下去!”傻柱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嘟囔着,腮帮子鼓得高高的,看上去愤怒到了极点。
阎埠贵听了傻柱这番话后,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纹。
他的眼神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傻柱冲动行为的不满与担忧,又似乎隐隐约约夹杂着些许无奈和犹豫……
阎埠贵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咯噔”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傻柱,你这话说得轻巧。”阎埠贵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这事儿啊,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曹魏那小子,在厂里有地位,在院里也有威望,咱不能随便就和他对上。”
傻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服气:“三大爷,您就这么怕他?咱院里这么多人,还能怕他曹魏一个?他抢了解成的对象,这是明摆着欺负你们家啊!”
阎埠贵轻哼一声,眼中露出一丝精明:“你懂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冲动行事只会给咱们自己招来麻烦。解成这孩子没和于莉成,那是他们没缘分,不能全怪曹魏。”
傻柱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三大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咱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阎埠贵看着傻柱,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傻柱,你别乱来。你以为你去找曹魏闹,就能解决问题?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整个院子。再说了,于莉和曹魏都领证了,这事儿已经成定局,咱们得接受现实。”
傻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说:“那咱就这么算了?解成得多伤心啊,他对于莉可是一片痴心。”
阎埠贵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小口,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咱们先看看情况,要是有合适的机会,能给解成出口气,也不是不可以,但绝不能盲目行动。”
傻柱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三大爷,您有主意了?”
阎埠贵微微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你先稳住,别去招惹曹魏,我再找院里其他几位大爷商量商量。”
傻柱虽然还是满心的不甘,但看到阎埠贵的态度,心中更加恼火,但又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哼,你们不管,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