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公布死讯的一瞬间,郎砚就炸了:“大家同样是被针对的,为什么季少一还活着,而我就被刀了?我不服!”
“难不成……”顾·福尔摩斯·从心摩挲着下巴,怀疑的视线投到了郎乔的身上:“这局的狼人是他老婆?”
季少一也瞬间扭头,漆黑的眸中盛满了笑,两眼放光的样子活像一只被主人表扬了的小狗。
当场就想摇一摇他快要翘上天的小尾巴,再故作烦恼地感叹一句:没办法,谁让我有老婆,而你们没有呢~
郎乔看他那骄傲满满的样儿就知道他要嘚瑟,没等他做作地开口,她就瞪了他一眼,自证清白道:“看什么看?马上就把你投出去。”
季少一:“……”嘤嘤嘤,她好凶啊,我好喜欢!
“来来来,投票了投票了!”加特林正热情地招呼着大家投票,就听到‘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在一旁观战的田洛很自觉地起身开门,就看到一张令他虎躯一震的脸——老程。
程恭拎着个行李箱,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还和以前一样,一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不说战队快要解散了吗?我没来晚吧?”
“没、没有。”田洛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但还是一脸乖巧道:“老师好,需要我帮您提行李吗?”
程恭摆了摆手,往里探了探头道:“里面干嘛呢?这么吵?”
田洛上学时就经常被同学们派到班级门口望风,然后大家趁午休时间在教室里打扑克的打扑克,下象棋的下象棋,那股一人下棋多人围观的热闹劲儿,活像是大型地下赌·场。
他像是梦回上学时期一般,下意识地就想摇头说没什么,但仔细一想……
不对啊,他现在又不是在学校,老程也不是来查课的,他有什么可慌的?
于是他一侧身,就让出了门口的位置道:“老师您请进,大家正玩游戏呢。”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说话最有底气的一次。
当着老师的面光明正大玩游戏什么的,爽!
虽然老程本来就教他们玩游戏的……
程恭拎着行李箱进门,就看到全员战队的大恶人们凑在一张圆桌前,为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和竞争对手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活像是一群小学鸡。
而留着一头风骚波浪卷的石白显然是这群小学鸡里长得最着急的那个。
一把年纪了还和一群小学鸡吵吵,也不嫌丢人。
程恭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挂上了他的招牌表情。
他环视了一周基地的乱象,皮笑肉不笑地就来了句:“各位恶人是刚拿了世界冠军,在这里吵架庆祝吗?”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
诡异地安静了两秒钟之后,小学鸡们像是见到太阳的小葵花一般,齐刷刷地将头扭向了他,然后发出了一些或真实或虚假的惊叹。
“程老师?”
“老程?”
“程恭恭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石白激动得整个身体都扭成了波浪线,径直朝他扑过来。
程恭战术后退了几步,满脸都写着:滚,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