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该回去了,她颇感无奈地想到沈府沉寂的深宅大院,心头对娘家的留恋更甚。
“这才两天,之前呢?”
“啊,跟我夫君在城外庄子上小住。”
裴琬莠哦了一声,显得闷闷不乐,阮柔问她怎么了,却又不说,只百无聊赖地摇头。
“我姐姐也在,你来跟我们一起玩,抹骨牌会吗?”
裴琬莠一听眼睛大亮,连连点头,得意扬扬,“我可是高手。”
第76章盘根究底
◎“我只对你一人如此。”◎
进了花厅,先给裴琬莠和阮桑相互做了介绍。
阮柔转头之际,才发现只沈之砚一人坐在窗下,上回他和裴琬莠闹得不对付,这会儿半点没有上前见礼的意思。
“阿修呢?”阮柔问姐姐。
“哦,他刚说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阮桑没怎么在意,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裴琬莠。
她早就听说了这位相府新寻回的四姑娘,先前裴相还有意让她嫁沈之砚呢。
谁想丰淖园一场赏花宴结束,她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妹子,竟和人家成了手帕交。
真真是桩稀奇事,阮桑从来都不知道,阮柔还有这份能耐。
阮柔一见这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没头没尾澄清一句,“没有的事,你别瞎琢磨。”
走了翟天修,又来个秀秀,刚好还能凑齐一桌,阮柔被沈之砚勾起牌瘾,这会儿正是欲罢不能,招呼道:“夫君快来。”
沈之砚缓缓起身,却是摇头拒绝,“不打了,你们慢慢聊。”
棋逢对手才有意思。
先前翟天修离开,似乎隐隐透出些慌乱,沈之砚暗忖,秦献依附在郡主府,想来翟天修也应该识得裴琬莠。
沈之砚走出花厅后,裴琬莠在牌桌前坐下,笑嘻嘻道:“三娘教子,姐夫这是害怕了,才落荒而逃。”
说得阮桑掩口直乐,“你这小丫头,倒合我的胃口。”
三人换了个玩法,继续抹牌,一面闲聊相互打趣,没了先前那两个男人的明争暗斗,牌桌上气氛更加活跃起来,裴琬莠性子爽直,与阮桑一见如故,聊起来比跟阮柔还投契几分。
到了最后,阮柔只听不说,被她俩逗得连连捧腹。
直到酉时末,天色擦黑,裴琬莠才起身告辞,“差点忘了,晚上还得去趟长公主府,这会儿已经迟了,柔姐姐你可别忘了咱俩的约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