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前腌好的糖渍梅子带上两罐子,又提了两坛青杏酒,晨起时去了一趟山里,捕了些许小黄鱼回来,一并清洗好,煎炸之后撒上调料,一半留给家里人吃,一半用小罐子封装好。
顺手将晨起采摘的新鲜野花,扎成了好几束。
一束放在黎戎他们的屋子里,一束放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庭前放了一束,还有一束最漂亮的,放在了还在熟睡的小宝珠怀里,剩下一束带上马车,准备一会儿去到冯县令家,送给婉儿那个小丫头。
早上又摊了鸡蛋饼,炒了土豆丝。蛋饼卷着土豆丝一起用油纸裹好,等会儿上车吃。而后叫上早已经穿戴整齐的平儿,抓紧坐上驴车,晃晃荡荡的赶去县城。直奔冯县令府上。
昨日,听到平儿被退学的消息,姜暖之便托了了吕识株帮忙,给冯县令送了拜帖。
迎着初升的太阳,姜暖之和平儿两个便是到了县令府上。
远远的,冯县令抱着婉儿在大门口早早的等着了,看见姜暖之,冯云州眼睛一亮:“婉儿你看,你暖姨来了。”
怀里的婉儿立即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一股脑的小跑过来,直接扑进姜暖之的怀里:“暖姨,我好想你啊!”
姜暖之把小丫头抱起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暖姨也想你。看暖姨给你带什么了。”
说着,便将那事先准备好的花束给了她。
冯云州下摇头失笑:“姜医师可来了,从未见婉儿和人如此亲近。自打昨日接了姜医师的拜帖,这小丫头便是一直念叨着。总算是将你给盼来了。”
婉儿此时蓝枝采的野花花树,抱在怀里,更是开心的直转圈,还跑去冯云舟跟前,叽叽喳喳的道:“爹爹,爹爹!你快看,暖姨给我的花好好看呀!”
冯云舟摇头失笑,摸了摸自家女儿的脑袋:“这般开心?都忘了礼数了?还不快请你暖姨进门说话?”
婉儿一听,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暖姨快进屋子里头来!元宝也在等着你呢!它见到了你一定也很开心。我和你说呀,它最近又胖了!”
“好,婉儿等等,暖姨还带了些许礼物给你们。”
张暖君说话的时候,平儿已将此行带来的礼物一并从驴车上拿了下来。
我的下人,瞧见这情形立即上前去帮忙提着东西。还有人帮着牵驴车去安顿。
“这是青杏酒?”冯云舟瞧见了,直接亲手接了过来:“还真就惦念着姜医师的这一口酒呢。姜医师破费了。”
说罢了,拍了拍平儿的小肩膀:“平儿也来了?你小子长高了不少,还是第一次来冯伯伯这里吧?”
平儿笑着点头,忙着行礼道:“冯伯伯好。”
“好好好,快,快进去吧。”
说罢,打开大门,迎两人入府。
姜暖之此时抱着婉儿进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诧异了起来。
说来,她来了冯府有几次了。可冯县令家这个大门几乎从未打开过。
便是冯县令去衙门,日常走的都是左侧的侧门。
今日不知怎的,正门大敞四开,这般浩浩荡荡的迎着自己和平儿入府做客。
她和冯县令勉强算是友人,她虽然阴差阳错地救过婉儿,但如此规格迎接她,似乎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还有,冯县令对自己的称呼似乎也有微妙的变化,先前都是称她为姜娘子,今日倒是一直唤她姜医师。
就在姜暖之一头雾水的时候,身边冯县令却是笑着道:“姜医师在苍林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姜医师大义,此番救一方百姓于水火,云州深感敬佩。
你不知晓,我那门生三番五次来了信件,每每被提到姜医师,就要高谈阔论一番。他信纸都是写厚厚一摞,信封险些都装不下了。上头满满都是对姜医师的溢美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