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
到底还是有长进的,好歹知道自己生气了。
但是想到他刚刚感悟上的内容,姜暖之这气确实还是散不掉。
“你当真觉得慈母多败儿吗?还觉得我不能对孩子太好了,会骄纵了他们?还觉得打架之后就是要挨打?孩子会自己成长?”
虽然,黎戎这话里头带了几分苦口婆心,但是姜暖之还是听懂了这背后的意思。
“我我真的晓得自己错了。此番会慎重的考量此事的。日后再有这般的事情,我必会问清楚再行责罚。”想了想,又道:“养不教父之过,要不你连我一起罚了。”
这要是别人,姜暖之大抵会觉得这人在扯淡,但是,黎戎这人,就是有将这么荒谬的事情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的能力。他甚至还将藤条拿来塞进姜暖之的手里。
姜暖之默了默,一时间也被他搞的不知如何进行下去。
不知道这都什么脑回路,孩子犯错,自己拿着藤条打孩子他爹,就也不是这么回事儿的吧?
当下只是将藤条丢了:“我还有件事儿和你说。”
黎戎颇为紧张的摸了摸鼻子:“你说。”
脑袋里头回想数次,是不是对小二两个也没照看好?
本来他自认为虽然孩子们生活条件艰苦了些,但他也算是一个负责任的爹爹,日常教育不是问题。
只是如今听了姜暖之这一番话,莫名觉得心虚。
“今天我去了平儿的书院,也和人打了一架。”
姜暖之想看看这男人的态度,然后,好生考虑下以后对他的态度。
黎戎听了这话,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打架?你打架?”
姜暖之摊了摊手:“咋?我不能打架?”
黎戎:“我的意思是你细胳膊细腿的,怎会打架?”
姜暖之:“……”
她真有那么一刻钟想要谢谢黎戎,感谢他将细胳膊细腿这样的词汇用在自己身上。
不过姜暖之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腿儿,怎么着也称不上细吧?当下狐疑的向着黎戎看过去,他真的不是在讽刺自己吗?
黎戎却也自上到下的去打量姜暖之,好一会儿才皱眉道:“你可受伤了?被欺负了?怎么会和人打起来?”
姜暖之:“我没受伤,被我打的人伤的挺重的。我把其中一个人的门牙打掉了。打的挺狠的,那两人是成年男子,门牙可不会再长回回来。脸也被我揍的跟猪头似的。”
黎戎一时之间也懵了,从未有人如此嚣张的在他面前说打人的事情,是这样骄傲的语气。
从前军中有人私自斗殴。他向来不问缘由,直接拖下去打上二十军棍就都消停了。
可现下不是在军中,这人也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的发妻。一时之间瞪着姜暖之,抓耳挠腮看看好一会儿,只憋出了一句:“你……自有你的道理。若打不过以后或可叫我。”
想了想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萍儿在书院里惹了麻烦?你……今日可碰到了为难之事?”
姜暖之:“你看,你又来了。我和人打架,你想的是我是否碰到了危难之事,你会觉得我自有我的道理,平儿和人打架,为什么你就会下意识觉得是他错了?他若是碰到了艰难的事情又怎么办?”
黎戎。看着江暖之气怒的样子,好一会儿伸出手来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先莫要生气。这一次我真的晓得你说的事儿了。往后必不会如此武断回谢,和平儿多聊聊,得这般说着他又好奇,地看,向江暖知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警醒我,并不是真的打架了是不是?”
姜暖之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我今日的确和人打架了。那是因为,在书院门口碰到碰到了两个令人反胃的男人,他们调戏我,还对我进行言语侮辱,我没忍住,直接打了回去。”
这边说着,姜暖之颇为可惜的道:“可惜,那两个人是古奎书院的学子,瞧着年岁不大。似乎还和书院院长沾亲带故的,如今不好得罪。要不然我非将他们的腿打断,让他们再也不敢出来祸害人。”
“调戏你?”
黎戎通身的气势陡然一冷,猛地起了身来,将墙上挂着的长弓拿在手里,转身便出了门:“我黎戎虽然落魄了,但杀两个肖小倒也不难。”
姜暖之看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捂着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他他的腿好了?”
辛伯也是同样惊讶:“他……他他的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