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真以为这是三花聚顶啊!”突然一阵声音,出现在我耳畔。
我想起身,动不得,完全动不了,好歹能说话,我吼了一嗓子:“刚是谁,谁在那儿说话!”
好久没回应,我以为那声音消失了,不过,它还在,带着尖利的笑声,夹杂着沙沙的牙齿磨动的声音,它说:“你可好,祁连山的哨子爷!”
我吃一惊,原来这鬼东西认得我,我就问它:“你是啥东西,为啥认得我?;”
听到这儿,它的声音大了起来,也更加的尖利了,我的耳朵都疼了起来,感觉它就在我耳边,它说:“你别问那么多,我是要你命的东西!”
我还没反应过来,它突然吼叫道:“你们喊山哨子从此就绝迹了,快受死吧!”
它的话刚说完,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从胸中出来,我觉着心都要裂开,好压抑的味道,心脏像是被沉重的物什压着,快碎了!
原来是假的卜天盖子,这个是要我命的东西,再这样下去,真会死的!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也顾不得疼痛,突的从冰柱上坐起,拉下哨子吹起安魂曲。
它好像镇定了不少!
好像暂时没了大碍,但我羞愧,心里特别觉着对不住我爷他们,祖传的哨子,我用的最溜的,居然就这么一个曲儿,不过好歹镇住了它,我没松气,继续吹!
安魂曲主守不能攻,至少我认为保命有余,可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我还在吹着,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带着嘲讽和轻蔑的语气:“哨子爷,继续吹,你继续吹,马上就会要你的小命儿了,哈哈哈!”
第二十六章 黑风子
听了这话儿,我惊的魂不附体。
这鬼东西不知道是啥,听它说的这样儿,安魂曲对它压根儿不起作用,而且它对我有所觊觎,时刻在等着拿我的命儿!
我觉着自个儿身子颤抖,倒不是怕死,我担心玲儿,死这儿了,她可咋办?
我吼了一嗓子,就跟它说:“你这鬼东西在哪儿,有本事给我出来,在黑暗里使阴劲儿算啥,不怕就出来打一场!”
它冷哼着,发出阴恻侧的笑声儿,声音在我耳边漂浮,不上不下,它说:“你们喊山哨子不是厉害着吗,这点事儿也做不得?依我看,还真不咋样!”
我怒了。
它说的是“你们”,鄙视我,我忍得,想起我爷和父亲,我就怄气。
我咆哮说:“你个杂种般的玩意儿,你不知道小爷本事,敢和我叫板,我们喊山哨子是你这种玩意儿侮辱得来的?”
它看不起我,嘎嘎一阵狂笑,像极了水窝子。我一口火从心头冒出脖颈,就跟它说:“你这东西,和我一个仇人倒挺像来着,揍你一顿,我也解得气!”
它更火大,一口说:“小杂种,那你倒试试!”
刚说完,一阵风从背后吹来,凉飕飕的。这风来得猛,怎见得?好比是突如一阵寒雨风,刮断四地破苍穹!
猛烈的气流疾推过来,势如破竹,我心说来的好,即转身,祭起心视镜,见一道黑风,铺天盖地,一物似狗像猪,正坐其中,头上独角,红面獠牙,口中喷血,含起千万把利刃,只冲我而来!
撞到跟前,我一点儿不躲,直直受它一击,一片刀剑纵横,身上到处着伤,早翻下冰柱,跌到地上,只是不痛,我又站起身来!
伤口渐渐闭合,不一时便痊愈,我啐出一口,两手各弹出中指,冲它轻蔑一笑说:“你就这本事儿,想胜小爷,得多练着!”
那东西吃一惊,它问我:“你是啥玩意儿,咋能看得到我,吃了我的刀锋剑影,可别硬撑着!”
我“呸”的一声,嘲笑它道:“丑物,亏你还想找小爷麻烦,想打败我就别指望了,不知道庆云护体吗?”
那东西静了风,灭了雾,它下得地,到我跟前,相距一尺之地,它不解问我:“看你这破小孩儿,没什么本事儿,还来庆云护体,可瞎了我的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