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爆炸,其威力之巨令人瞠目结舌。滚滚浓烟直冲天际,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谁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无辜生命在这一瞬间被吞噬。然而,可以确定的是,整整五个街区都在爆炸声中沦为一片废墟。
原本气势汹汹前来营救缅军的队伍,此刻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吓得肝胆俱裂。只见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一群无头苍蝇般拥挤在城区入口处,一个个面如土色,身体瑟瑟发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而在后方督战的美军见状,也是大惊失色。那位指挥官声嘶力竭地用英文高喊着:“给我逼他们进去!机枪手,瞄准那些胆小鬼,逼他们进去!”他深知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如果不能让这些缅甸人冲入城区,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同样悲惨的命运。因为如今他们已经清楚地了解到,敌人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重型地雷。如果不借助这些缅甸人的力量去探路、触发地雷,或是消耗敌军的弹药和精力,那么下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很可能就是美军自己。
于是,在美军的机枪的扫射之下,那些可怜的缅甸士兵们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朝着危机四伏的城区迈进……
只是这一次,走的很慢,几乎是摸索着一点点前进。
同时,美军的装甲师的炮兵也开火了,他们看不到躲在壕沟里的敌人,只是朝着城区里不停的炮击。
整个城区里,到处都是重炮的爆炸,房屋在不断的倒塌,石块和瓦片在四处飞射。
所有轻骑兵战士,全部都趴在壕沟里,泥土和瓦砾落下,铺满他们的身体,石块砸伤了不少士兵,也是惨叫声和叫骂声连连。
祁连山也被一块石头,砸中了小腿,走起路上,生疼,滋着牙大声骂着,“去你娘,欺负老子没有火炮是吧!”
他拿着步谈机,骂道,“卧槽泥马,空中的,你们全傻了吗?空军,呼叫空军!”
步谈机里有空骑兵喊道,“呼叫了,要等一等,他们马上到”
远处的高地上,有一个哲别开始报炮击坐标,城区壕沟里的60迫击炮开始开火,80门迫击炮分布在整个城区,20发每分钟,齐射就是1600发每分钟。
60迫击炮群如同一群咆哮的巨兽,它们喷射出的炮弹犹如密集的雨点般铺天盖地地袭来。这些炮弹以惊人的速度划过天空,径直朝着位于一个街区内的人群砸去。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弹不断地在人群中爆炸开来。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巨大的烟尘和气浪,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弹片如同锋利的镰刀一般在空中飞舞,无情地切割着人们的身体。刹那间,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横飞,惨不忍睹。
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但他们无处可逃。炮弹接二连三地落下,爆炸的火光和浓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又令人绝望的画面。嚎叫声此起彼伏,与炮弹的爆炸声相互呼应,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原本热闹繁华的街区瞬间变成了一座血腥的屠宰场,到处都是破碎的肢体和流淌的鲜血。地面被染成了暗红色,建筑物也被炸得摇摇欲坠,砖石瓦砾散落一地。这里不再有生机和希望,只有死亡和毁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血与肉的磨坊。
五个街区,一个接一个,被炮火耕耘而过,炮火之猛,射击之准确,连后面的美军都瞠目结舌。
这时,天空中无数啸叫声响起,歼六机群到了,飞机发动机的啸叫,火箭弹的啸叫,远处有绵延不绝的爆炸,此起彼伏。
开始还有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枚枚重型炮弹如雨点般砸落在城区之中。城市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末日的浩劫。很多轻骑兵的壕沟里,落进炮弹,弹片,爆炸和冲击波带走很多战士。
可没有重炮可以反击,只能忍着,咬着牙忍着。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越来越多歼六引擎的轰鸣声,只见一架架歼六战斗机如同矫健的雄鹰一般呼啸而过。它们携带着强大的火力,对美军的炮兵阵地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机炮的怒吼声响彻云霄,一道道火舌喷射而出,将美军的火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歼六战机持续不断的轰击下,美军的炮击终于被彻底压制住了。
一个营长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祁老大,祁老大,美国第二步兵师崩溃,装甲部队已经冲过第二道防线,离我们不到一百公里。”
祁连山呸地一声吐出了满嘴的尘土,然后用力地抖动着身体,试图将身上的灰尘全部抖落下来。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灰尘仿佛已经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黑灰灰一片。
此刻的他,只有那两只眼睛还能勉强看出原本的颜色,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闪烁着愤怒和不甘。他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大声叫骂道:“去你娘的!老子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好久都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此仇不报,我还算什么军人?你们给我等着,等我的轻骑兵一到,看老子不把你们全都轰成渣渣!”
这时,歼六机群也发射完火箭弹,开始返航。
美军步兵,坦克和装甲车开始动了,仰光城还有一道坎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