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腿、腿放下来了吗?”
“我知道。”
“拜托别撞别撞,往左唉——不行有个奶奶!”
“你抓稳就行。”
……
待重新回到平稳地带,她惊魂未定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了少年的腰肢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瘦削又硬挺,并不柔软,但充满了温热的力量感。
她像做了错事,惊慌松手背到身后。
时景垂眸看一眼。
随口问,“快到了吗?”
“这条路尽头就是了。”
见他没发现,余葵长舒一口气,“我以为你会骑车。怎么会有人学车只学一半呢?”
“上一年级时候我爸教的,教了半个小时,见我还没学完,他赶着回去工作,说让别人来教我,我不高兴,就没有再学。”
时景声音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
余葵奇怪:“你爸很忙吗?小孩学车学一整晚不是很正常?”
时景沉默了两秒。
“他不知道别人学多久,但我哥二十分钟就会了。”
这是余葵第二次听时景提他哥。
上一次提起,是在网友‘小葵花生油’的面前。
国家实行独生子女政策,父亲在公职队伍,时景百分百是独生子,但听他的语气,这位令他耿耿于怀的完美哥哥,仿佛又不像只是堂兄、表兄那么简单。
 
;她本想再问一问,又怕自己脑子笨,说漏什么不该现实‘余葵’知道的信息,只能乖巧闭上嘴巴。
作为经营多年的本地老牌挂星酒店,易冰家的周年庆典非常有排面。
24小时桑拿券即便六折,算下来还是得近三百块一人,13楼洗浴大厅人来人往,都趁着这难得的打折机会阖家前来享受。
余葵在酒店门口等到四饼,哦不,她扬声喊:“爱花,我在这儿!”
四饼本来就晕车,闻言怒气冲冲回头。
视线落在余葵身边的时景身上,神志立刻被震飞了,根本顾不得再计较什么称谓。
三人同行。
四饼跟在余葵身边,大气不敢出。
余葵给两人互相介绍:“这是我的初中同学,张爱花,这是我在学校的同级,时景,他早上替我见义勇为没吃上饭,我就把他一起带过来了。”
时景矜持颔首。
“你好。”
四饼顿时更紧张了,她连笑容都忘了挤出来,慌张支吾地回点了一下头,“你、你好。”
然后步伐就开始了机械地顺拐。
每当这时,余葵就感觉非常安慰,起码,在所有见过时景的人里,自己的表现应该不算最没出息的。
出了电梯,三个人在前台等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