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去餐厅端来了早餐,两人份的。这是她的试探。
他没有请她坐,也没有赶她走。她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他喝了半碗粥。
“我的样子影响你食欲了吗?”他终于抬头看她,冷淡地问。
“怎会?”她立即坐下,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
到了晚上,她便得寸进尺,抱着她的枕头,出现在他的卧室门口。
“江松雨,你适可而止。”他看到她的眼神有些慌张。
“好,”她退了一步,“那我可以回我妈妈原来住的保姆间吗?”
“随便你,别来烦我就行。”
“哦。”
她本也没打算夜夜和他同房,他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损耗,她只想离他近一点,以便制造缓和关系的机会。
回保姆房没多久,女佣过来敲门,抱来一套干净的床上用品四件套,说要替她换上。
“谢谢,我自己来吧。”
这种事,她不问也知道是谁派她来的,除了南烈,别人哪里想得到这些细节。想是他觉得她搬出去有阵子了,房间里的床上用品难免积灰。难为他如此气她怨她,却还是忍不住待她好。
“没事,我来换,顺便就把换下的拿去洗了,灰大,您就别沾手了。”
女佣回得恭敬。松雨想到不久前自己还被家里的用人们嗤之以鼻,不禁感叹世情冷暖。
松雨和南烈都不再提那段视频的事。南烈甚至也不再对她冷嘲热讽,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平静地一起用餐,甚至能同时坐在书架下看书。不谈过往、亦不谈未来。
松雨也不再提结婚的事。她知道眼下的平静是反常的,她知道南烈没有真的原谅自己。他只是不提了,也不想听她提起任何关于他俩关系的定义。她也不敢轻易去触碰那个话题。
他爱她是一回事,他无疑也恨她!她没有资格让他轻飘飘地放下对她的恨意。是她没有资格成为南烈的新娘,她不该再强求。
他能允许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就在她已经几乎放弃让南烈娶自己的念头时,南烈忽然说:“你真的想嫁给我吗?”
她那时正在厨房给他的生日蛋糕裱花。他的话让她一惊,手里的奶油顿时挤坏了形状。
她也顾不得蛋糕了,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轮椅前,蹲下身拼命点头,一不留神裱花袋里的奶油挤到了他的裤腿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拿了湿毛巾来擦,嘴里却笑个不停。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