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和凌小姐的婚事”,这样的字眼像利器刺进了蓝小兰的心里,本来温热的心一瞬间便冷了半截。
蓝小兰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进去。
“您是不知道,凌小姐这些日子在任家大宅总是进进出出的,来来往往勤快得很呢。”
“这天是更是今天几箱几箱的锦罗绸缎,明天是几盒几盒燕窝补品,一箱一箱的东西,不停地往任家大宅里面送。”
榕姨和任廷希谈及此事,满脸的不屑与愤恨。
“上次有几个下人打趣说,她这是准备要把自己都搬进这个家里面来。”
任廷希冷冷淡淡地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有一次凌小姐居然不懂得体面,往我们老宅送了一整套凤冠霞帔的黄金首。”
“她到底懂不懂那套黄金头饰是什么意思,那是新娘子结婚时带的头饰。”
“她还说自己不懂这是什么,直说觉得好看,就直接买了要送给老夫人,想哄她开心。”
“东西实在太珍贵了,任老夫人硬是推脱着没有收下。”
“她倒好,在老爷和夫人面前使劲胡撒娇卖乖,说什么早晚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我在旁边看着都生气。”
“这后来啊,夫人是没有收那箱黄金,毕竟太贵重了。”
“凌小姐倒好,说什么带来的礼物不会带走。还说看这套黄金头饰觉得和任家很有缘。”
“把老夫人哄得像喝了迷魂汤一样,老夫人一时鬼迷了心窍,居然让我把这箱黄金直接送到您的卧室里面去,还说反正以后都是她凌沐雪的东西,就先放到你的房间去,以后再戴也不迟。”
“二少爷,你说说看,这气不气人。”
任廷希是在榕姨的细心照料下长大的,榕姨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惜,所以一时心直口快的,就哗哗的说了这么多事。
厨房里只听见榕姨絮絮叨叨抱怨的声音,可任廷希明明就在里面,却依然久久地不发出半点声响回应。
蓝小兰冰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的感觉让她忐忑不安。
她迫切地想听听,任廷希对这些事,到底是什么一个想法和态度。
可是过了半晌,明明就在厨房的任廷希。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厨房里只响起水龙头水丝丝流动和碗具乒乒乓乓摆放的声音。
榕姨整理的工作马上就进入了尾声,任廷希终于开了口。
“榕姨,有件事,我想要拜托您。”
“有什么事,二少爷尽管吩咐就是了,我老婆子都已经照顾您大半辈子了,你还跟我客气些什么。”
“小兰和我一起回国,和我一起生活在这里事,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家那边,也希望您也可以替我先保密着。”
仿佛一道天雷,正中的打在了蓝小兰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