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也太寒酸了,又破又窄,连转个身都难受。”
顾清芷语调慵懒。
“妹妹,今时不同往日,你就忍耐些吧。”
“都是你的错!”
顾清歌陡然发难。
“早知如此,我娘便不该允你去张家书塾读书。”
顾清芷唇角微微抽噎。
她不禁有些佩服对方。
像顾清歌这样的人,从不自省,只指责别人,活得肯定很轻松。
“害人终害己,妹妹会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顾清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现在舍得露出你尖酸刻薄的真面目了,爹爹跟前,倒很会装温柔懂事。”
顾清芷轻哼一声。
“彼此彼此。”
“你!”
顾清芷懒得与其浪费口舌,干脆合眼,闭目养神。
见顾清芷不搭理自己,顾清歌也不再自讨没趣,马车内终于安静下来。
山路很陡,顾清芷一路被晃悠得格外不舒坦。
突然间,外头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珍珠?”
她瞬间警觉,唤着外头的珍珠,想查问情况。
马车外响起珍珠充满惊惧的声音。
“小姐,咱们好像遇上山匪了……”
“山匪!”
顾清歌养在深闺,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登时吓得失声惊叫。
她这一声娇软的惊呼,叫外边的山匪更加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