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无论怎么做,陈颂秋生了许家的长孙,且对望钦是一心一意的。
她就算是再不满陈颂秋近日的神神叨叨,也觉得自己作为婆婆,不应该落井下石。
可没想到陈颂秋越发的变本加厉。
“我只是想让我的孩子好,想让我的孩子活下去。”陈颂秋横着一张脸,毫不掩饰的看向师馨儿,“我怕她会悄无声息的害死我的孩子。”
“你!”许母一把将手中的茶具扔了出去,她平时性子柔软,再加上身为长辈,她鲜少在小辈面前动气。
可这不是代表她能容忍陈颂秋胡闹下去。
说着,她又看向师馨儿,安抚道:“馨儿,阿妈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对子行的好,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
师馨儿委屈的摇摇头:“阿妈,我能理解,陈夫人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再加上当初林书婉也确实捧杀子行,害的子行犯了那么大的错。
陈夫人惊弓之鸟,不肯信我也是应该的。”
师馨儿的话一箭双雕,将矛盾转接到林书婉身上的同时,又将自己的贤良淑德重申了一遍:“许是我让子行学的东西太多了,陈夫人心疼子行。
既然有了嫌隙,我们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这样吧,就按照陈夫人说的办,我都没事的。”
师馨儿也不是傻子,捧杀这些明显的小动作,她是万万做不得的。
所以许子行跟她同住的这段时间,她刻意引导许子行学习些洋玩意。
音乐,美术,骑射,球类等等,只要是烧钱的,她都让许子行慢慢的感兴趣。
别说许望菲心心念念一直没能买下来的钢琴,如今许家人已经给许子行配了一架。
单单说学习美术时,被许子行浪费的画纸,颜料和画笔,全部都被赵玉敏母女看在眼中。
越是这样,赵玉敏母女心中就越是不满许子行。
而师馨儿这样做,就是想让赵玉敏母女的愤怒达到一个高峰,之后由她们出面解决了许子行。
如此一来,她手上干干净净的。
“师馨儿,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恶心吗?”陈颂秋冷笑一声:“你是如何不择手段的,你比谁都清楚。
子行是望钦唯一的孩子,我不会给你任何伤害他的机会。
子行必须去念幼稚园,哪怕砸锅卖铁。”
师馨儿只是委屈的低了低头,并不多做解释着。
她也不用解释,反正陈颂秋精神失常,且如今许家人花的是自己的钱,她们是不会相信陈颂秋那番鬼话的。
“我不允许。”许母板着一张脸,严肃的说着:“这个时候把铺子还回去,我们贴补进去的钱,她林书婉肯还吗?”
“可是阿妈,如果不这样做,以林书婉的性格,应该不肯帮我们的。”师馨儿担忧道。
她很笃定许母和赵玉敏不会将铺子拱手让人,所以肯定会去找林书婉的麻烦。
谁让林书婉今日当众给自己弄了这么大的难堪,她就是要挑拨着许母出面去恶心林书婉。
“我去找林书婉,她害子行成这个样子,她必须负责。”许母愤愤起身。
“走,大嫂,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就去军政府门前等着林书婉,看她要不要脸。”
赵玉敏也在一旁拱火道。
“够了。”许望钦只觉得聒噪无比,起身往外走去:“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必须这样做。”
将添补亏空的铺子还给林书婉,至少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陈颂秋跟着许望钦从许公馆走了出来,不过却没有陪着许望钦去见林书婉,而是一个人去看了房子。
她手里还有一千块钱,足够支撑她租一个像样的院子。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就像在边城那样……